羽冰落又带上帷帽,回程更是匆忙,在城中碰见一瘦弱的怀孕妇人突然倒在面前,吓得后退一步,见那妇人可怜之状,便将其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那妇人脸色苍白,虚弱无比,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羽冰落也不想被人围观,只好扶其到旁边的医馆,让大夫替其看一看。
大夫倒是认识这位妇人,只称“芙蓉娘子”,见她这样,立马慌忙上前把脉。
羽冰落站在一旁,倒是没走,听大夫道:“娘子这胎当真凶险,还是用些好药,或许还能安然生下来。”
芙蓉娘子脸色还是不好,只是道:“眼见就要生了,就听先生的,拿些好药吧。”她坐在那里,对一旁站着的羽冰落笑道:“多谢姑娘相助。”
羽冰落受了她一礼,连忙让她坐回去,道:“既没有什么大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刚走出门,就听见身后一阵惊呼,又回去看看。
芙蓉娘子发现自己的荷包竟是掉了,连忙跑出去看,羽冰落站在其旁边,见地下并没有荷包,芙蓉娘子立马哭起来。
羽冰落身上也没有钱,想去帮她也不能,看见巡逻的昭元军,顿生一计,挡在昭元军面前。
为首的乃是一个男子,气韵便如同林间淡风,容淡韵清,偏有一片落叶在肩,他也不拂去,任其所为。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她拿出大公主的令牌,却不知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大公主,不敢称呼。
羽冰落道:“我出来没带钱,借我一点。”
那卫兵一愣,然后又拿出自己的荷包,羽冰落直接拿过去,就要走,又突然转回身,问道:“你叫什么?”
那士兵声音淡然,道:“卑职林柯。”
羽冰落点了点头,然后就拿着荷包回去了。
她走到那还在寻找荷包的芙蓉娘子,将手中的荷包递过去,道:“这你拿着,别找了,肯定是找不回来的,拿了药,我送你回去。”
芙蓉娘子不肯收,羽冰落看得心烦,直接进医馆,拿了药,发觉这荷包鼓鼓,就又要了几件补品,单手拎着出去,另一只手直接搂住芙蓉娘子的肩膀,问道:“你家在哪?”
那娘子见羽冰落这样,吓得道:“生居街安思巷。”羽冰落道自己不知,她又伸手引路。
面前的小院子破旧,羽冰落将其送进去,放了药,又不顾对方拒绝地将钱塞过去,道:“别拒绝了,反而浪费时间,我要走了。”
说罢,便真就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