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回军营,就见一士兵来报,说大公主来此,称要随军作战,嫘婷问是否带了尊神法旨前来,士兵称并未见,他神色犹豫,嫘婷看出,问他原由。
士兵道:“大公主手持令牌,执意进营,卑职无法,只得放其进入。”
“无旨无谕进入军营是大罪!”嫘婷惊讶之余,又是微怒,道:“如今军中,不是她公主拿权的地方,直接押下去,处罚后送回神城。”
潭秋连忙上前劝道:“这毕竟是公主,想来是一时意气,让属下去向她说清,送她回去便是。”
话音未落,不知从何处钻出一女子,一头银发不必怀疑究竟是谁,她并不因嫘婷之怒畏惧,更是直视她道:“若我受了刑罚,是否就能留在军中?”
虽有怒气,但礼不可废,嫘婷行礼的动作粗陋,便直视过去,道:“大公主率性而来,尊神可知?”
羽冰落道:“父神不知。”嫘婷便又道:“那公主还是回去吧,否则臣就要按照军规,杖责一百。”
本想让羽冰落知难而退,谁知羽冰落愈发坚定,道:“若将军留我,我可受两百杖。”
众人大惊,神界中谁人不知她刚受责罚,身体是否虚弱都不敢确定,都倒吸一口气,只有嫘婷眼神倒多了一分赞叹。
她自是赏识这一类大胆自荐之人,也不怎拘泥礼法,可此时因有林逸之事,又加上不知羽冰落到底是否真有才干,故而语气也不怎么好,“大公主若是因在神宫内受了气,才一气之下进军,那公主就该回去,军中不像宫里,并非锦衣玉食,在这里,是要吃大苦的。”
本想羽冰落年纪小,在神宫内过着富贵日子的小公主,怎能吃的了这些苦,可她不知羽冰落在无灵岛时,也不过是穿梅吃梅,过得日子也只算是寻常,她又从不在意这些。
她如今心中只有对柳氏的恨意。
羽冰落大声道:“我不怕吃苦,我要留在军中。”
她语气坚定,嫘婷便一拍掌,大声叫好,然后道:“如此志气,臣自然想留,带下去两百杖,若是这两百杖后,公主依旧不改心意,臣就留公主在身边,行副将之职。”
羽冰落一听她松口,不把两百刑杖放在眼里,直接跟着过来请她的士兵,大方离去。
不闻一声惨叫,只听得棍棒落在身上之声,潭秋听得惴惴不安,走到嫘婷身边,道:“将军本不该罚公主,若是公主身子有差错,岂不是将军的过错?”
嫘婷一瞥,道:“她自己要领的,与我何干,既不是我加的杖,更不是我逼着她入军的。”潭秋还想说话,却被她打断,道:“好了,秋妹妹,我已经派人去向尊神禀报了,看他怎么说吧。”
再之后,羽冰落便被留在了军中,虽暂无职务,但嫘婷既在口头上许她副将之职,加之她又为大公主,众人自然敬重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