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所措,过了一会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其中一人叹道:“传言说公主和皋离先生因诗事大吵一架,也正因此被罚,我本还不信,如今一看,倒是真的。”。
“那,还联那首“十五删”的诗吗?”“这如何连,罢了罢了,咱们且乐这一遭,以后也莫来了吧。”几人心中也极是惧怕羽冰落之威势,况尊卑有序,自不敢反对他。便收拾了酒菜,结伴离去了。
其中一人拍着林柯的肩膀,道:“只是可恨。法武皆不如你,文好在伯仲难分,偏这首倒是已经输了,等收兵回家,定要再比一番。”
林柯只是淡笑,不因诗句出彩而过于兴奋,反到更加淡然式微了。
这事便传到整片军营中,十万余士兵长官,无有不谈论此事的,一时之间,皆不敢高声作诗,略写一两首,也是偷偷抄录起来,待来日流散出去。
羽冰落听之,虽不是本意,却也懒得去管,直到有一人找上门来。
嫘婷见羽冰落屋门未关,便直接踏入,见她正斜靠着窗,似躺似坐,手中拿着一本兵书,好不悠哉。
见她进来,羽冰落也不惊讶,更是未坐直一分,抬头道:“坐。”然后将一只腿收回,留下一片地方,嫘婷也不客气,一拉衣袍坐下,直接道:“军里说,你不让他们写诗?”
羽冰落头也不抬,道:“我没这样说。”嫘婷见她如此直白,更是不解,问道:“那你为何不解释?”
羽冰落将书再翻一页,却是停下来不再看了,道:“我虽没有这样说,却有一分这样的意思,况我本来也不喜欢这种舞文弄墨的所谓风雅之事。听不着,见不到,岂不美哉?”
嫘婷听得哑口无言,片刻之后才笑道:“你这样都不怕他们传你以权压人?”
羽冰落直接道:“传就传,若要全界人都知道我不爱这些,也算好事。”
嫘婷听得更是哭笑不得,也算放弃了让他解释一二,也好宽慰他们那些写诗人的想法,只是不免觉得好笑,心中有了调笑之意,嘴上也放肆起来,笑道:“你这样厌恶诗文,可尊神喜爱也是无假,若你以后择婿他少不得会给你挑一些文采斐然的选择,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她笑得开心,也只当这是玩笑话,谁知羽冰落反倒严肃起来,将她的这话细细思索,挺直身子,语气坚定,“我定是不会找一个舞文弄墨的男子。若是有个胆子大的敢来招惹我,我定然会将他打出去。”嫘婷听她这语气倒似乎不是在谈风月情爱之事,而是在谈论沙场战事,更不像是两千余岁的孩子,嫘婷一时尴尬,想要说笑揭过去:“话可别说的这样绝,若是有个品貌都是极好,文采又好的男子主动亲近你,我不信你不心动。”
羽冰落又失了兴趣,低头继续看兵书,只是道:“绝无可能。”这般坚定,可真是铁心不与嫘婷口中的文人,交好成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