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略有滑稽的笑话,细想却是极有理的,她见皋离既气又怒,便将继续说孔孟之道的心思取消,刚想说几句这其中的有利几点,就听身旁窗户处又传来熟悉声音,他扭头一看,正是羽琮。
此时羽冰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这么喜欢站在这个窗户口看着他们上课?
思绪到此,听羽琮让她出去,她也不惧,向皋离作揖退出,正对上羽琮探究的眼神。
两人这次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也没有柳氏的人在侧,两人还算和谐地进入一个殿阁,方听羽琮道:“你可知,你刚才那一番话,都在讲述什么?”
羽冰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老实道:“儿臣并非存心贬低儒家,而是有些地方,儒家的确说错。”
羽琮一拍桌子,大喝道:“可你句句说利,无一句含有仁义之理,这是一个作为尊神之后的样子吗?”
羽冰落更加不明白,也不甘示弱,道:“说利又如何,世说商人重利,可重利地又岂止是商人,农民若不重利,便不会细心照看田地,工匠若不重利,就不会精进手艺,”官员若不重利,就不会再想升官。”
羽琮道:“这些的确是真,可若是连君主都将“重利”一词整日放在口头,事事都言明此事是为了利益,上行下效,一国皆是重利,无仁无义,终将会使亲情淡化,君臣生隙,家国分离。”
羽冰落这下便是陷入沉思,思考了一会,突然悟到其中真意,道:“父神的意思是说,追利是可,但以儿臣的身份,不能将利益整日挂在口上。”
这才是真理,羽琮虽不想如此,但也喜于她如此聪慧,紧接着又听她道:
“儿臣虽不反对征税,但也知道凡间征税过高,若有天灾人祸,更是妻离子散也难以交税,儿臣便想一法,何不多费时日,细分征税之法。”
“凡间与神界不同,儿臣也明白,故而粮食总有不同,何不细化,若少收者,便只收十分之一的税收,在往上排去,明面废除半税,但要求富农拿出定量粮食,做出粥棚,赈济难民。”
“这些方法,还要依靠神界,托梦与凡间,让他们明白,他们的作为,都在神明眼睛所到之处。”
她说了一通,羽琮眼睛就越发亮,直到最后,都上前拉着她的手,不吝啬夸赞自己的女儿。
之后,便有与缙绤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