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在街上走,身边陆远堂陪着,身后兰竹菊拉开一段距离随行。
街上有些卖小玩意的,唐善清倒是不感兴趣,但经过还是看了两眼,驻足的时候也会问问价钱,仅此而已。
路过几处客栈唐善清都会驻足看看,有小二出来拉人,唐善清在转身走开。
一路下来唐善清确实发现了不少客栈,饭馆,就是茶楼也有几家鼎盛的。
这个时候茶楼里面正是人多的时候,唐善清也上去凑了一个热闹,但茶楼里面确实只有说书的,没什么进展,夜晚一行人便回了蓬莱客栈。
唐善清当晚和兰几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面,睡得十分安稳,反倒是陆远堂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唐善清吃过饭便去了街上,经过打听去了县衙,但在县衙外面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也就没进去。
原本想要走了,外面有人击鼓告状的,唐善清就留下来看了个热闹。
当官的是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男子,长的眉清目秀的,办案的时候也有一套,唐善清站在外面看了一会,觉得眼前的人没什么特别,这才转身离开了。
继而打听起来当年县令一家惨死的案子,打听了几个人才知道,街上大部分的人都不太清楚那件事情,毕竟已经有几年了,现在来打听不好打听了。
打听不到唐善清就在街上闲逛,陆远堂奇怪:“慢慢来。”
“这么大的一宗案子,竟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觉得奇怪么?”唐善清就是觉得奇怪,一个贫穷到连吃饭都吃不上的地方,突然就富裕了起来,还成了去往边关的要塞,连边关的将军都不清楚这件事情,朝廷也不知道,这不是很奇怪么?
另外,这里几年前发生过那么大的一宗案子,这里的人竟然没有人知道,更加的奇怪了,难道说她走错了地方,亦或是这个国家还有另外一个青岭县不成了?
“蝉儿不说我倒是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的人,既然几年就给人忘记了,确实奇怪。”陆远堂倒是疏忽了,要不是她提醒,倒真的给忘记了。
“看来这里的门道还大着呢,不来不知道,真是一来真其妙。”唐善清朝着前面走,看见一间老茶楼,茶楼外面没有多少人,可能和太破了也有些关系,不过茶楼上面倒是很热闹,人很兴旺,还有一对说书的父女在上面。
人多的地方都是打听事的地方,唐善清这才去了上面,
茶楼说书的在二楼上面,唐善清跟着去了二楼,茶楼破,人就显得萧条了,就连茶也没有别人家的好吃,小二把茶给送到桌上转身走了,唐善清看看,听书的倒不是没有,只不过就是太可怜了,总算上没有六个人,加上她和陆远堂才八个人。
说书的说的是唐善清听不太懂的一段,大概也就是说哪个朝代的皇上,把哪个国家的侵犯者给打败了,最后安享太平的事情,一开始皇上内忧外患,后来评定了内外。
说书的是个七十几岁的老人了,梳着茅草似的辫子,头发花白花白的,身边带着个年纪小的丫头,老头说书,小丫头在一旁给打拍子。
老头说完唐善清给了一点碎银子,周围的人都散了。
“谢您了!”小丫头跑到唐善清的面前朝着唐善清说,老头也走了过来,唐善清笑说:“请您祖孙喝口茶,打听一件事。”
老头看看,坐了下来。
“有话说吧,我都是快要进土的人了。”
唐善清一看老头就是个嫉恶如仇的,要不是这样这地方茶楼多的是,凭借老头的能力,混口饭吃不成问题,可如今看老头身上穿的,还不如街边的乞丐,补丁摞着补丁的,笑了笑,唐善清问:“您是本地的人么?”
老头先是喝了一口茶,回道:“是本地人,我生在这里的。”
“那您老今年高寿?”唐善清又问,老头方说:“快八十了。”
“那可是没看出来,您老这孩子是自己的么?”
“不瞒你说,我老头子一辈子没有娶过媳妇,这孩子是我在坑堆里面捡回来的,看着怪可怜的,给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