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看骆吉文朝着她笑,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心,上一世的事情,说到底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却全是讨好,唐善清不是瞎子聋子,看不见也听不见。
归根究底很多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倒是她对过去耿耿于怀,也因此牵扯到了他身上。
唐善清想了一会:“昨晚的事我跟你道歉,不会再有——”
唐善清正说着,骆吉文亲了她一下,唐善清还来不及思考,骆吉文起身走了,人已经去了院子里面,唐善清望去,骆吉文双臂展开朝着门口看着,他还说:“做男人的感觉真好。”
这句真好说完,院子门口一个小丫鬟嗤的一声笑了,转身便跑去告诉夫人去了,唐善清这才知道怎么回事的,等到去了外面,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骆吉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早晚都是真的。”骆吉文说完一把将唐善清的手拉了过去,大步流星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让娘喝一口媳妇茶,也算没有白疼你。”
唐善清身子不受控制便给骆吉文拉倒外面去了,低头去看骆吉文一只大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唐善清不知道怎么了,心上有些发酸,经历了一世的她,这一世真的能重新开始么?
将军府前厅,陆远堂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不是没听见将军府的下人是怎么在下面说的,但他却隐忍着,不能表现出来。
骆吉文是她的选择,他要的是她的好,就只能尊重她的安排,但如果骆吉文要是对她不好,陆远堂想到这些眉头皱了皱,此时唐善清也被骆吉文给拉了进来。
“多大了,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还没大没小的,真是不懂规矩,叫陆世子笑话。”将军夫人一见儿子这样不懂礼数,脸上立刻浮现出不悦来了。
唐善清随着骆吉文停下,脸上微微有些红润。
将军夫人实际嘴上不高兴,心里却很美。
“你看看你,把蝉儿都吓坏了,蝉儿,你过来坐吧。”明摆着这位将军夫人是喜欢唐善清的,骆吉文顿时哀怨起来:“都是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为何娘是有了媳妇忘了儿?”
骆吉文没松手,拉着唐善清不放开,手扣的很紧,他也不怕人笑话。
陆远堂在这里,骆吉文不想他在打唐善清的主意,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放进心里,别人趁早死了心的好。
陆远堂不以为然,反倒是笑了笑,但笑容下面到底是什么,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了,不闹了,你还不把蝉儿给我送过来,你要找打么?”将军夫人这么说,骆吉文才把手慢慢松开,而后朝着唐善清说:“还不去娘身边。”
唐善清走了两步,她原本是不愿意这么早就把这事定下的,可现在反倒是成了她的不是了,这才走去了将军夫人面前。
“这个啊,我不是叫骆吉文给你了么?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粗心大意,竟然扔下了。”将军夫人随手把一个玉镯套在了唐善清的手腕上面,唐善清低头看去,是骆吉文给她的鸡血红的镯子。
镯子前段时间唐善清从这里走的时候放下了,没想到又给送了出来,这次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了。
“许是忘记了。”唐善清嘴硬,原本不愿意说什么,但骆吉文替她说了。
唐善清当着骆吉文父母的面不好说什么,这事也就说下了。
吃过早饭将军夫人借口说是要带着陆远堂在将军府里转转,把陆远堂给带走了,唐善清落了单也只好跟着骆吉文去城门口上了。
唐善清临走把兰留了下来,估计今天菊和竹以及孟常也就到了。
刚刚到城门上面,两旁将士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唐善清跟着骆吉文一路走来看到的是这个国家的势气,是这个军队的微风。
驻守在城墙上面的官兵,看到唐善清全部举手呐喊,唐善清被他们喊得都有点想逃跑了。
站在城墙上面,唐善清渐渐平息下来,这个国家虽然对她而言毫无重要可言,她也丝毫不在乎这个国家,但是这里还是有她在乎的人的。
唐善清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人,今天骆吉文好像特别的兴奋,虽然一直绷着一张脸,但唐善清保证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而唐善清着实不明白,到底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蝉儿有话和我说么?”他看她虽然看不透,但光是她的那双眼睛,他也知道藏着些什么,这次来的这么突兀,其中必然是有些原因的。
骆吉文一直不问,是想知道她会不会主动说出来,但现在看,他要不问,她是想不起来说了。
唐善清稍稍迟疑一瞬,眸子低垂,到底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年纪小小心倒是不小。
唐善清看了看两边的人,望向对面的胡人关口,抬起手指了指:“我不是从这里出去,确实从这里回来,你就没有什么想到的?”
骆吉文眉头轻蹙,朝着唐善清看去:“蝉儿说的是真的?”
此时的骆吉文,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冰寒,即便唐善清经历过生生死死,还是看的到骆吉文身上嗜血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