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此时身体还算英朗,再等几年没什么,但此事过后,蝉儿便要给我生孩子了,不管蝉儿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要生,我会和皇上说这件事情,日后避免蝉儿和我耍赖。”
骆吉文说完唐善清半响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朝着骆吉文看去,骆吉文便说:“日夜与蝉儿睡在一起,能看却不能碰,蝉儿不知道,我心里如何煎熬焦躁,几乎整夜都睡不着。
但蝉儿的脾气实在是可怕,稍有不慎便要全军覆没,我自然是不敢有越轨之行。
只是……
蝉儿与我已经是夫妻,蝉儿可以不管自己的身份,但我们骆家素来一夫一妻,从一而终,蝉儿当真要是不想负责,杀了我便是。
想到那日如果不是我舍命救了蝉儿,蝉儿不知道投胎到了哪里去了,更不要说一雪前耻!”
唐善清听来听去这才听明白,说来说去还是要她做他的妻子。
只不过,唐善清听了都想笑,他要从一而终?
配上骆吉文那张有些委屈憋闷的脸,唐善清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见唐善清不说,骆吉文继续说:“而今我也二十几岁了,在边关,还是在京城,二十岁的男人,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我却至今无所处,几次我娘问我,我都抬不起头,这事我还要说不急,可我实在是着急,忍不住揣测,娘便说我没有出息,这么久了,连媳妇的心都绑不住,活着也没意思,说出去更丢了骆家的脸。
我爹也说,想当年他还没有成亲我娘就已经有了我,要不是我娘身子不好,他能生十个出来,哪里像是我,这么没用!”
唐善清眉头越发深锁,有种一脚想把骆吉文从房顶踹下去的想法,原本以为年纪大了长进了,想不到时过境迁还是老样子,说出的话和个浪荡子没什么分别。
“说了这么多,蝉儿就没什么想和我说?”骆吉文按耐不住,目光越发深邃,唐善清则是面朝着那片火光泯灭的地方说:“你愿意等,等着好了,嫁已经嫁了,是你没有珍惜,怨不得我。”
“我怎么知道蝉儿脾气如此暴躁,只是一晚便定终身,早知道我便该……”
唐善清朝着骆吉文看去,骆吉文便咬牙不说话了,此一时彼一时,倘若在那之前他就把这番话说出来,和她把误会解开,她的心想来也不会如此决绝,不肯回头。
怪就怪那晚陆少卿使了手段,他要把事情解释清楚的时候,钓鱼老叟把人带走了,这笔账,他是绝不会算了。
见骆吉文不说话唐善清才转开脸,幽幽然的眸子渐渐平和下来,淡淡的露出云淡风轻的释然。
“陆少卿的伤也差不多快好了,我们要赶在陆少卿前面把凤凰琴弄到手,坐到万无一失,现在琴谱在手,你没事的时候最好看看,免得到时候赶不及。”唐善清说完从房顶站了起来,骆吉文怕她掉下去,也跟着站了起来,结果还真是一步没站稳,险些从房上掉下去,好在骆吉文眼疾手快,一把将唐善清给搂在了怀里。
贴着骆吉文,唐善清抬头看着骆吉文,骆吉文便一把将唐善清弯腰抱了起来,足尖轻点便从房顶飞了下去。
唐善清看着骆吉文,她是宁愿负了他,也不会让他负了她了,所以,他还是死了心的好。
两人从房上下来,骆吉文才把唐善清放下,街上并没什么人,两人也就安逸许多,在街上转悠了两圈才回去。
时间不早,两人早早的躺下去休息,结果一躺下唐善清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想到骆吉文在房上说的那些话,什么能看不能碰之类的。
睡着睡着唐善清起身坐了起来,推了推正闭目养神,还没有睡着的骆吉文。
“你还是去下面睡好了,免得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骆吉文睁开眼还不等问什么,便听到这么一番话,当即脸黑。
“我也没说不舒服。”骆吉文有些郁闷,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能说的出这种话,就能做得出这种事,要是不听话的下去,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睡了。
“不管你说没说,都一样,你下去睡,把被子给你。”唐善清朝着地上看了一眼,也不算脏,他的内力,应该没什么事情。
“蝉儿就这么害怕?”
“不是怕,是这样大家都舒服。”
“……”骆吉文无语,最后只能去了地上,但他没去地上睡,而是坐在一边坐着,把眼睛眯上了,什么被子枕头的也都免了,统统让出来给唐善清。
看他把眼睛闭上唐善清松了一口气,明天还是睡两个房间好了,不然他要说她瞎胡闹了。
躺下把被子扯了扯,唐善清才把眼睛闭上,后半夜屋子里面显得冷了一些,唐善清便缩了缩,骆吉文睁开眼朝着床上看去,起身便去了床上,外衣脱掉便钻到被子里去了。
唐善清原本还想躲开,不等躲开骆吉文把唐善清的手放到怀里,用内力给唐善清发热,唐善清也觉得暖和了一些,这才没有把骆吉文推开,骆吉文则是装着睡着了,赖在床上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