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闻空气里的味道,有些奇怪,像是茉莉花的清香,这个时候闻见茉莉花香,金统领当然不会觉得简单。因为之前在唐善清破门而出的时候,他也闻见了她身上的这种香味。
准确的说,这种香味,来自唐善清身后的那一方床单披风。
这是迷药。
金统领苦难的眨了眨眼,已经有些麻木的嘴唇微微张开,他想咬破自己的嘴唇产生痛楚来刺激自己已经迷糊的神智。
但这个东西,他只做了一半,就再也无法做成,因为他看到,在前头飞走的唐善清,突然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近看,唐善清那血肉模糊的额头更是可怖,但金统领这种恐惧恶心的情绪来不及蔓延,在唐善清奔到他身旁的时候,她伸出了手。
已经是神智迷糊的人,只又在屋顶,只需轻轻一推,便可达到她的目的。
她就是轻轻一推,金统领,就化作了黑夜里的一道弧线落地。
砰…………
他没有再爬起。
屋顶上,唐善清仰头哈哈大笑,童音清脆得没有一点杂志。
今夜,京城里必然会发生一些事情。
唐善清这一身,都是要某些人付出代价的装裱。
夜,破不宁静。
屋顶上,有一抹红色披风在飞走。
街道上,有无数禁军在追寻。
在另一头,还有坐在轿子急匆匆赶来的皇上与院长等人。
他们的目标都是一处——赵府。
此时赵府里的赵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身处这样的娴险境,他对外称病的他此时正坐在床头叹气,赵府家大业大,但还是有一些不能用势力解决的东西。
作为一个皇亲之家,赵府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在朝中赵家人虽还有话语权,但这样的话语权同样还有别人手持着,要想突破这样的瓶颈,就必须把丽妃捧上皇后之位。
可皇上久久不表态,就算对丽妃再如何宠爱,皇上都没有与丽妃说起这皇后之位的事,就算是丽妃再如何旁敲侧击甚至是直言不讳,皇上都只是闭口不谈。
皇后已经去了十年,皇后之位也已经空了十年,丽妃再不当皇后,就已经快要容颜凋谢,丽妃再不当上皇后,赵家就无法突破瓶颈,只是被死死锁在这皇亲家族里不得动弹。
有欲望,就有需求,赵兴的欲望,远不止于此。
赵夫人已经睡下,他却无心睡眠,他与外人称病,确实是想掩埋一些东西。
朝中,丞相把持着朝政,皇上对他深信不疑,聂秀把持着三军,他无处插手,他想,要做,就要做文武里一方的大头,但现在,文武两列两赵家虽有话语权,但不是绝对的话语权,就是说只要有人否定赵家人的提议,那他们的话语权也就只是一个屁。
总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放屁,赵兴觉得很憋屈,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着土突破口,比如,扳倒丞相或者聂秀。
此次对外宣称重病,他便是想开始这些谋划。
丞相有一子,德才兼备,他日也是不错的苗子,聂秀有一子,武艺超群,假以时日也会成就非凡。
要打击一个人,那就要抓住这个人的软肋,丞相骆进安与聂秀的软肋,无疑都是他们这个独子。
打击骆进安聂秀,让皇上丧失对他们的信任,然后找家便可趁势而上。
有一句话叫山不动我动,既然这样继续下去皇上不可能丧失对骆进安聂修的信任,那赵兴就只能制造这样的机会让皇上对这两人丧失信任。
这次,他做得很隐秘,甚至他都在为自己的天才计谋而隐隐欢喜,没人知道,就是骆进安聂秀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深夜,他可以一个人静静欢喜。
当然,屋顶上的脚步声是不该出现的。
脚步声,已经骆惯杯弓蛇影的他如狡兔一般翻开被褥起了身。
抬头看着屋顶,并没有异样。
难道是听错了?他暗自在想着。
但他还是点亮了灯。
虽说今晚的月关明亮,但在这屋内,还是有些地方月光照不到,比如。角落。
举着灯在屋子里一一照过排查的赵兴,被角落下的一个人影吓得七魂丢了三魂半。
特别是在这人影缓缓抬起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