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从坐上皇位之后下棋还是第一次输,于是他便感于丁学士之正直,将他大将褒奖了一番,之后,丁学士便就入了翰林院,成了翰林院里的一位学士,现在国子监担任着学生棋艺课程老师。
唐斌之从容淡定,让众人对其更是期待,甚至有人在想,丁学士一定会将他杀得乱了方寸,这种自信满满镇定自若的神态,实在是让人心里痒得很。
铜锣声响,裁判挥手让人点燃了几案香炉里的香。
唐斌冷冷一笑,伸出了手。
丁学士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手都握成了拳。
“单。”丁学士说道。
“双。”
唐斌亦然。
两人打开拳头摊平手掌,只见两人手上各握着几枚棋子,一白一黑的棋子稳稳的摊在两人的手中。
一人手中有六枚,一人手中有八枚。
都是双数,丁学士嘴角抽动了一下将棋子放回棋盒中。
唐斌笑着说了一声承认,便就执子落棋。
丁学士看了看这棋盘中的那枚黑子,稳定了心神,拿起了棋盒里的一枚白子。
黑白子,在两人手中迅速拿起又迅速落下,没有迟疑,没有沉思。
两人对自己的棋艺,似乎都有着绝对的自信。
棚子里,皇上泰然自若的点了点头他与丁学士对弈多场,他对丁学士的棋艺还是有信心的。
而多木烈,依旧是方才那副模样,似乎只要场上出现的是唐斌,他就不会有担忧。
唐斌,这个大靖人,势必将大靖钉上耻辱柱,势必会被大靖人钉上耻辱柱。
唐善清很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场又一场的比试下来,她也已经骆惯了用这种态度看着比试,唐斌,这个名字,从昨日开始就再也无法从心头抹去。
丽妃,作为唐善清最大的敌人,此时却是冷冷的与唐善清平起平坐,昨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李家村命案,一度让百姓们对这位丽妃视若妖邪,但这传了一日的李家村惨案,却没能让一个有能力的人站出来说话,似乎这只是谣言,根本不用去为这传言辩解一句。
百姓们喜欢的是热闹,没人为此事出面,他们也就只能沉默。
头顶太阳愈发毒辣,丁学士与唐斌的比试,也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看几案香炉了的香火,已经烧了大半,棋盘上,也密密麻麻的落着黑白棋子。
唐善清有注意到,今日李墨也来了,坐在李非白身旁的他一脸淡漠的看着台下的那演练棋盘,李非白在一旁不时与他的那些朋友说着话。
丁学士,专攻棋艺且出类拔萃三十多年未有一败的翰林院学士国子监老师,许是头顶太阳太毒辣,许是这台上的压力太大,此时的他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唐斌额头也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但他却是始终认真严峻的看着棋盘。
坐在棋盘前纪录两人落子步骤的四人也是满头的大汗,看棋盘,原本零零散散的棋子已经如沙滩鹅卵石一般密集,而这密集之势中,黑字明轩要比白子散乱很多。
台下只能观看到演练棋盘的百姓们看着这越来越紧密的比试,都屏着一口气子在看着。
“唐斌,第五十六子,横七竖八。”
………………
“丁永恩,第五十九子,横二竖六。”
………………
台上,不断有人声爆出,在台上台下奔波的一名禁军会从台上拿到记录两人落子的纸条,然后交给站在台下演练棋盘旁的一名翰林院学士手中。
眼见棋盘上棋子越来越多,两人落子也再也不如之前那般迅速,有时,丁学士会握着棋子沉思片刻,有时,唐斌会皱眉迟疑片刻,两人的比试。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一盘棋的时间,却可以如丁学士那般两天两夜。
比试,依旧激烈进行着。
最终,第二场的文试,在一阵哗然声中敲响了铜锣。
铜锣敲响的那一瞬,丁学士正手捏着一枚黑子看着棋盘在沉思着。
最终,他摇了摇头,苦叹了一声,将棋子放回了棋盒中。
最终,棋艺额比试,以唐斌领先一子的结果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