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巧了。”
连城青愣了愣,明白了唐善清话里的意思:“无巧不成书,总是有些巧的时候。”
唐善清也懒得多说,只是继续看着那擂台换了一个话题:“李非白能行?”
印象里的李非白,可是不善于行酒令的。
“他们那帮子人,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行酒令,难不倒他。”
说起李非白这一群人,连城青倒是有些嗤之以鼻。
唐善清想了想,道:“但他的对手是唐斌。”
“唐斌又怎么,还不是败给了骆兄?”连城青一挑眉说道。
“是我想多了,走吧,比试要开始了。”
连城青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回到棚子里的时候,铜锣声已经敲响。
唐斌李非白已经上了台。
与唐斌的冰冷气质相比,李非白的这一脸笑容就要显得可爱可亲很多,加之他一副随意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他对这场比试信心满满。
这几天里信心满满的很多,失落伤神的人也很多,也许,是因为李非白的为人处事,他那一脸的轻松,让其他人看了很不轻松。
在观看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个纨绔公子,从来是每个正经的,现在却是代表大靖出场,实在是差强人意。
台上,唐斌对李非白不时的小动作也会不时皱眉,行酒令的规则时,成语接龙,谁接不上就喝一杯酒。一炷香烧完后,谁喝的酒越多谁就输。
行酒令,是一般人在酒桌上调节气氛少不了的把戏,现在放在大靖与草原的比试中,不少人都在说着不够庄重,但这题目是皇上出的,总不会有人跑到皇上面前去胡说八道。
要命不要了。
依旧是要猜先,按着酒桌上的规矩,猜先就是猜拳。
唐斌对此倒也很是熟练,在李非白未等裁判发言就伸出手的时候他也伸出了手。
一个摊开手掌,一个握成了拳头。
李非白咧嘴一笑道了一句承让。
坐下,李非白用筷子击打了一下倒着满满酒水的酒杯,然后伸手一抹额前碎发甩头张嘴说道:“一表人才。”
众人心中顿冒冷汗,这是比试来了还是臭美来了。
“才疏学浅。”唐斌也是冷冷看了一眼,然后张嘴说道。
李非白一脸淡定,张嘴就道:“浅尝辄止。”
两人一言一句的说着,两人身前桌上的两杯酒,依旧是满满当当。
见李非白这么久居然是不落下风,方才对他还有着偏见的一些百姓便就为他欢呼了起来。
比之李非白的纨绔之名,唐斌这个昨日才冒出来的男子显然名声就要大了许多。
方才唐斌败于骆吉文之手让比试更是激烈,现在李非白上台,众人其实也说不好谁会赢,但作为一个大靖老百姓来说,自然是大靖赢了的才好。
依旧是不分胜负,台下百姓不是擦拭额头汗水,一心在等着李非白或者唐斌将第一杯酒喝下去。
李非白从上台起便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不过这样子也好,最少让人看了不会心急。
唐斌一直就是那模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棚子里,皇上与多木烈并肩坐着,丽妃坐在皇上身旁,唐善清坐在丽妃身旁,选拔比试人选一事是大皇子负责,唐善清不懂大皇子为何要让李非白顶替杜牧野,她更是不解的是,李非白又不傻,为何要在此时顶替杜牧野?
台上未分出胜负,许是这几日为了胜负互相挤兑了太多,皇上与多木烈现在,都是板着脸在看着,只有在两人都扭头对视的时候他们才会露出一个笑容。
在棚子里坐着无聊,唐善清便就起身去了连城青的那个棚子。
其实,她倒是对青峰山很有兴趣的。
她学艺的地方,是一座宅子,不见天日的宅子,许多小孩被送到了那里,经过严密的训练来赛选合格的小孩成为死士培养,当时,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