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治罪,张美人罪名得以解脱,大呼万岁之后,张美人也开始安静了起来。
皇上没有继续问话,只是会不时咳嗽两声,聂秀也不知皇上的病情,奉皇上之命,院长对皇上的病情守口如瓶。
实质一点的东西,还是没问出来,想起今日突然在自己的人眼皮子地下消失的唐斌,聂秀心里很是压抑。
唐斌留下来,有弊有利,但就目前看来,是弊大于利。
“皇上。”
宫门之外,响起了院长急切的呼声。
聂秀看了一眼皇上,见他点了点头便就迈出了脚步。
宫门吱呀一声而开,灌入了寒风一股,立在宫门外的院长大步一迈走了进来然后关上了宫门。
“禀告皇上,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聂秀疑惑的看了一眼屏风之后的龙榻,心想皇上何时瞒着做了些事情?
张美人倒是安静得出奇。
“院长留下来,你们都出去。”
皇上的声音低沉响起,聂秀狐疑了一瞬,拱手退下。
张美人也知这不是自己该听的事情,得了一句话,她就赶忙随着聂秀退了下去。
庆安宫内,就只剩了院长与皇上两人。
皇上一直都是称呼院长为院长的,一是小时候的骆惯,一是因为院长救过他一命。
院长年已古稀,是看着皇上与一干皇子公主长大的为数不多还活跃在二品官位上的两朝老臣。
“皇上,查出来了。”
等聂秀带上了宫门,院长才走过了屏风走到了皇上面前。
“说。”皇上的声音很急。
“他去了红袖招。”院长紧张的看了一眼龙榻上的皇上,生怕他会突然发怒。
“红袖招?”皇上惊愕的看着院长,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些可让他质疑的东西。
但他找不到,因为唐斌,是真的去了红袖招。
“去红袖招?唐斌居然也喜好这些东西?”
院长大人面色通红,显然是在瘪着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谁不喜好这些东西。
“皇上,他确确实实是去了红袖招。”
院长强调了一遍。
“紧盯着些,唐斌留在大靖,肯定不止是为了查案这么简单。”皇上两声轻咳痛苦的弓起了腰。
“皇上,保重身体要紧啊!”院长赶忙上前用手在皇上的背部搓揉了起来。
“没事,你去告诉聂秀,这次去安州,让他切莫大意,若是唐斌做了不利于我大靖的事情,他可以依法惩处。”
皇上面色憧憧,对于安州的刺杀案子,他也保不准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皇上,只怕聂秀,降不住唐斌啊!”院子目光幽幽看了一眼宫门,他知道,聂秀现在,必然就是站在宫门之后。
“唐斌再厉害,也有死穴,他的死穴,就是犹如一张白纸的过去,没有谁的过去会是一张白纸,你多费些功夫,当年唐斌孤身入草原此事在边关很多人都知道,仔细寻访,也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是。”院子拱手。
“霏瑾的事,你也留意些。”
“是。”院长躬身拱手。
“轩儿的伤势如何了?”
“费了我这些年珍藏的大半药材,总算是好了大半,再有些时日,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皇上欣慰的眯了眯眼:“本是你要告老返乡的日子,却劳累你四处奔走。”
院长赶忙一退后拱手:“臣不敢当,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
“得了吧,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想法我还不知道。”皇上苦笑。
院长悻悻而笑。
“虽然比试输了,但风儿此次打点得还是不错,你看,奖赏他一些什么才好呢?”
“皇上,大皇子不是与聂将军之女有婚约,何不趁着这个机会…………”院长一拂袖,转身坐到了皇上身侧。
这是龙榻,就是皇子公主也不能随意坐上来,可这位貌不其扬的院长大人,却是很随意的就坐了上去,仿佛他坐的不适龙榻,而是他家的炕头。
“这倒是不错。”皇上缓缓闭上了眼。
院长轻轻拍着大腿,也不理会皇上的神情。“只是岱空。”
皇上随之一声轻叹:“岱空那孩子,心思不在这些上面,他喜欢做生意,朕倒是有意将安州封给他。”
院长轻哦了一声道:“这么说,皇上心里已经拿定了谁是太子?”
“总是让他们这么争下去,也不是办法。”皇上又是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