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俊大是嗟叹想去追,但又想聂秀离去之意,也就只好作罢,聂秀的银票他让人送去给了安家家主,不过那玉佩他却是留了下来。
聂秀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院长与他说的那些话,院长说,只需三日皇上就能康复,现在三日已过,若是院长真的是要对张美人不利,现在张美人必然是身处险恶。
唐斌见他心焦,也没有多问,两人奋力策马在前,让身后难以跟随其后的一干亲兵是暗自叫苦。
聂秀最后也懒得折腾,与亲兵说了他先回京他们押后之后就加快了速度。
一干亲兵得以缓解,也就不再拼命随性。
京城里的天,这两日却是是变了。
聂秀在安州的这两日,京城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说不上是变天,但却是是让很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皇上一道圣旨,召回了边关的聂将军聂秀表,之后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宣布大皇子的婚事再过五日就举办。
聂将军之女聂秀也认得,这对他来说算不得是坏事,现在对他来说可称得是坏事的,只有是边关起战乱和聂齐连出事。
皇上虽下了这两道圣旨,但其病情却不见好,聂秀与唐斌花了一夜时间赶到京城的时候,皇上依旧还是在病着。
带着安州刺杀案的结果,聂秀与唐斌一同进了皇宫。
隔着一张屏风,聂秀与唐斌禀告了安州案的事情。
皇上并未多说,这个结果正是他想看到的。不过在聂秀提议要皇上将唐斌留下当草原与大靖之间的传话使者的时候皇上沉默了很久,最后皇上让唐斌出了庆安宫,只留下了聂秀一人。
隔着那镂空屏风的小洞,聂秀看到了屏风之后起身的女子,谁不可见女子相貌,他也猜到了会是张美人,他有注意到,原先在这庆安宫里守着的一些宫婢公公,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唐斌留下来,可是他与你说了什么?”皇上声音比之两日前是要有力了许多。
聂秀当然不会承认,就算平息安州刺客案是皇上的吩咐他也不能说自己因此与唐斌做了交换,皇上疑心重,特别是对唐斌这样特殊身份的人,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皇上定然会对自己起疑。
“没有,只是这两日臣见唐斌行事稳定,心里也算是顾着大靖,所以觉得这个官职对唐斌来说很是妥当,皇上,将唐斌留在京城,总比让他回到草原好。”
聂秀的话,显然在皇上这里引起了共鸣反响,一阵之后,皇上的声音从屏风之后传来:“你待朕,去试探一下唐斌,看他到底是为何留在大靖。”
聂秀知皇上已然是有了将唐斌留下的意思心中一喜,赶忙拱手应了下来。
谈完了这些,皇上就让聂秀退下,而让院长进了庆安宫。
聂秀守在庆安宫外也不知里头两人说着些什么,不过他倒是要见院长一面与他问问这到底是为何。
院长出庆安宫的时候,正是日上三竿斜照宫殿。
现在庆安宫不出有事情,院长见聂秀有话要说就带着他走到了旁僻静处。
聂秀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张美人的事情。
院长说起了他的理由,张美人需要这么一个藏在庆安宫的身份,而皇上身边缺少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听上去确实是不错。
但聂秀想得,多了一些。
他问起了那几个消失的宫婢公公。
院长说是死了。
聂秀再问,院长也不愿说。
聂秀见他执意不多说,心头的怒气噌的就占据了大脑,那强而有力的右手,也是一把揪住了院长的衣领。
院长已是年迈,这些人才从未有人敢这么对待他,他被聂秀这一突然而有不正常的举动吓了一跳。
久之,他才开口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不要毁了你自己毁了齐连的大好前程。”
“你知道?那就是说你是故意的了?”聂秀大手用力一扭,被他紧紧抓在手中的衣领就像是被人扭紧挤干的衣裳一般。
“老夫在帮你。”
因着聂秀这一用力,院长脸颊涨红就是说话也很是为难。
“帮我?”聂秀语气里满是不信,但紧紧揪着院长衣领的手已经慢慢松开。
“你要救她,就必须先让她去死。”得以缓过劲来的院长气愤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狠狠说道:“我虽知你耿直,所以一直对你有所不同,但却不是说,你可以对老夫这般无礼。”
聂秀一听,院长确实是在帮助他,心有愧疚之下,他紧紧抿着嘴唇,尴尬得不知如何说话。
院长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哎的叹了一声说道:“你这性子,还是与以前一般容易冲动。”
聂秀更是愧疚双手抱拳单膝下跪赔罪道:“院长,是我小人不识你好意,实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