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嘴角一抽,差点就抑制不住想冲上去抽赵兴一个大嘴巴,什么叫用情至深思慕已久,在你们赵家,还会容许这样事情的存在?
“赵大人,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等不知羞的事情,霏瑾做不来,若只是此事,那霏瑾告辞了。”说罢,唐善清就站起了身,也懒得再看赵兴那一脸的错愕,她就挥袖转身出了大堂。
好好的叫自己来,居然是说媒,是怕我嫁不出去么?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们赵家人。
唐善清脚下生风走得极快,等赵兴出大堂来追,她已经走到了府们处。
赵兴还真是不识好歹,皇上如今交予了她那样的事情,又岂是会让她随随便便出嫁的。
这次,倒是要看看你们两父女如何的出丑。
想着,唐善清扑哧一笑,放慢了脚步。
此时正是科举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贡院之外有着不少的书童正在翘首以待,书童哪里见过唐善清,见唐善清到此,也只认为是谁家的小姐,倒是在贡院之外把守的禁军统领一眼就认出了唐善清赶忙上前行了礼。
唐善清只说自己随便看看,转了两圈就离去。
谁想在府门之外,她有见到了一个眼生男子。
心思这两日见的陌生人可真多,当下就叫千曼在一旁拦在,自己则是入了公主府。
方方在大堂坐下,千曼便拿着一封书信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
唐善清疑惑接过拆开一看,居然又是卫崇写来的。
胡乱看了两眼,她就放下了:“和番的人马到哪里了?”
“回公主,到安州了,后日就可抵达京城了。”
唐善清点了点头,叫千曼拿来了文房四宝。
草草写了几句,装在信封之中用火漆封好,然后她就交给了千曼:“叫一个有用的人,送到卫崇手里。”
千曼应了一句是,拿着信封就匆匆离去。
左右有些乏了,她就小憩了半个时辰,等到用过了晚膳,她就让千曼去李府叫来了李非白冉长风杜牧野三人。
三日的科举,对三人来说不过是去贡院游戏了一趟,对于科举的成绩他们全不关心,眼下也就只等着三日之后放榜了。
“小白,今年的科举试题,是不是很有难度啊?”、
“还好,并未觉得有何难度。”李非白咧嘴一笑。
“公主,别听他胡说,这三日下来,他都是在考场上打瞌睡,哪里做过题。”冉长风与杜牧野在一旁捧腹大笑。
“还好意思笑话我,你们不也是?”李非白沉着脸冷冷顶了一句。
“我们跟你不一样,至少我们没打呼噜。”冉长风一边说着一边学着李非白打呼噜的样子趴在了桌上。
“那是谁磨牙来着?”李非白又是一挑眉。
冉长风脸上笑容凝滞,用肩膀推了一推一旁的杜牧野。
“好了,你们闹够了,公主,放榜之后我们加入都察院,到时,可要仰仗你多多关照了。”杜牧野见两人只顾着相互打趣将唐善清冷落砸一旁,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
在他看来,这位公主虽有泼辣之名,但始终也不过是一弱女子,都察院院长这样的位置,她坐得稳吗?
不单单是杜牧野这么想,就是冉长风也是这么觉得。
“都察院还要借着三位手中的势力,你们虽是我的下属,但在某一方面来说,我们是合作关系。”
唐善清见他们总算从互相打趣中解脱出来,也赶忙拉着他们走出了这个话题。
“皇上有令,我们自然要遵从,公主是我们的上司,虽说我们有那么一层关系,但是上司跟属下的关系,我们还是都明白的。”杜牧野一脸凝重,唐善清这话虽说得简单,但他也不能随口应承,始终君臣上下有别,唐善清就那么随口一说,他也不能真拿着自己当快宝了。
“我希望,我们对外是上下关系,但在人后,我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与你们年龄相仿,搞得那般严肃,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有些话,只说一遍,可能就是随口一说,说了两遍,也可能是试探。
杜牧野呵呵一笑道:“公主乃千金之躯,又是我们的上司,若是闲时像这般一起聊聊天就好,说是朋友,杜牧野不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