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等下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听我的吩咐。”
站在唐府之外,院长提点了唐善清一句。
唐善清点了点头,看着护卫去了通报。
唐斌虽鲜少见客,但也看是什么客人,这是大靖,以唐善清的身份除了皇宫之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畅行无阻,所以就算唐斌有诸多的借口只要她想入内还是可以入内。
多日未出门,唐斌看上去过得并不好。
一屋子的酒气,让唐善清脑子里的那个猜想仿佛得到了证实。
也许,皇上想到的这些,是真的,也许,唐斌他,真的是皇后在等的那个人。
唐斌,一向见惯了他冷漠无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了醉酒感伤。
“唐斌。”
院长看着手握着酒坛子眼神迷离的唐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你?”
谁知方才还双眼朦胧迷离的唐斌却是突然一个翻身,握住了院长的手。
唐斌用力极大,握得院长不觉吃痛叫出了声。
“唐斌,你到底是谁?”
院长看着那双早已没了酒意一片冷冽的眼睛。
“我,你不知道么?”唐斌一把甩开了院长的手,冷哼了一声抓起了桌上的酒坛子继续喝了起来。
“唐斌,你是杨冰对不对…………”
院长的声音,同样冷得足以凝结四周的空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已经去过了皇陵的唐斌,就未想过再隐瞒下去,他的身份,是皇上不能容忍的,当年皇上容忍不了痛下杀手,但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他近二十年的努力,终于做到了这一切。
他的存在是皇家的耻辱,所以他相信皇上不会愚蠢的散布他的真实身份,院长当年也算得是参与了那件事的人,此刻他出现在了这里,已经证明了一切。
“你怎么会没死?”
院长声音丝丝颤抖着。
“我没死,你很诧异?”唐斌冷笑一声,坐了下来。
“当初我们…………你怎么会没死?”
院长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死,那是因为我命大。”唐斌突然一瞪眼,抬起了手臂,他手中的酒坛子应声而落,碎了一地。
屋子里的酒味,更浓了。
“你回来做什么?”院长压下了手头的恐惧,看着唐斌阴沉的脸伸出了手。
“我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当然是回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她好好的人,入了宫不到五年就去世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如何对待的她。”
唐斌猛地一俯身,推着桌上的酒坛子全数摔倒了地上。
“你…………你…………你…………”院长伸出的手颤抖着,嘴皮子也不由得颤栗了起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当着她女儿的面,你倒是说说你们干了些什么啊?”唐斌一拍桌面,一张梨木桌四分五裂。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放心,若是想刺杀那个狗皇帝我早就下手了,哪里还要等到现在。”
“那你回来是要干嘛?”
“看着大靖内乱,看着大靖烽烟四起,看着大靖败亡在他的手上。”唐斌冷笑一声,走到了唐善清面前。
“金硕公主,你可有兴趣听听你那位仁德爱民的父皇当年都做了什么?”
唐斌身后的院长已经激动得脸颊通红。
唐善清一直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在院长与唐斌的对话里,她多多少少也听出了皇上与唐斌之间的恩怨。
“她在等你。”
她面无神情,一双眸子却格外的明亮。
“谁?”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唐斌冷静了下来。
“母后。”
“……………………”唐斌瞪大了双眼。
“我不知道当年父皇是怎样对待了你,你若是要复仇,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她没有死。”
当年的事情她并不了解,但她至少在月空师太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当初的事情,现在在院长的口中证实了当年那些过去,她对皇后没什么母女之情,对唐斌也没有什么好感,皇上对她还算疼爱,她觉得自己是该为他做些什么。
“没有死?”唐斌目光呆滞,看着唐善清退了两步:“我前几日去了她的坟前祭拜了,她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不不不,她没有死,院长可以作证,母后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她放不下你,在宫中生活得并不快乐,所以,院长帮着她,出了宫。”
唐善清快步走到了院长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