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排箫?”龙天啸抬眼问道,曲子他听了,可是根本听不出是箫声还是排箫,亦或者是埙,他以为凌梦知昨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那些人接触了。
“难道不是吗?”她淡然的喝了几口粥,她一听便熟悉的很,就是排箫的声音。
“我昨晚做了很奇怪的梦!”梦知很是好奇的说道,“我梦见我生了一个小孩子,一个生的顶漂亮的小孩子,鼻子眼睛都很像我,我抱着她乖乖的朝着我笑,我还给她唱歌,可是后来梦就醒了!”
龙天啸知道合肖生有一个女儿,想必是天然的母性让她想起了那孩子,龙天啸近乎屏着呼吸的问道:“那你可能想起那孩子是谁?”
“不是梦里的孩子嘛”,梦知吃吃的笑道,她的眼睛笑起来微弯,如同夜里的新月。
“对了,我们还要赶几天的路到鄯善?”
龙天啸将手里的汤吹温了递给凌梦知,笑着说道:“计划变了,先去婼羌,然后再去鄯善。”
行程一夜之间就改了,没有任何预兆,而且龙天啸的眼神躲闪着,只顾着看着自己手里端的汤,“四哥,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奇怪,就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于我有很多事情难以启齿,又好像在瞒着我。”
“没有事情瞒着你”,他的目光让梦知的第六感更加强烈了,“不要多心,快喝汤吧!”
不想说的事情也是问不出来的,凌梦知记不得以往的事情了,对这个未婚夫她有多少了解自己也没有印象,越是这样梦知越发的觉得自己与四哥关系疏远,没有夫妻的亲密。
龙天啸给自己披上披衣,一个亲昵的小动作,梦知却觉得拘谨,一对爱人就算是忘记了彼此,可这样的亲近感不应该淡忘。
可凌梦知觉得不仅是她的脑子失忆了,似乎身体也失忆了,忘记了他们往日肢体的亲密和熟悉,变得陌生人一般。
喻合肖此时全然忘记旧事稀里糊涂的被骗成了凌梦知,而应素青这边似乎也没那么好过。
加塔残部将士携带的瘟疫总算是医好了,疏勒城城主也同意被拒于城门外的存活下来的将士入城,应素青陪着那些伤病的士兵整整在城外风餐露宿了八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变得黑瘦难看,好在那些人都被她救活了,容颜再丑陋也没有辱没了扁鹊先祖的名号。
照顾染上瘟疫的士兵期间,加塔还算是有些良心,没有自己率部入城,独自享清福去,反而是主动留下来照顾伤病的士兵。
应素青可不可怜他,那些都是拥戴他的将士,他不管如何都是应该的,倒是自己,应素青心里觉得那加塔欠了自己一笔金子,按照她在仙人谷收费的标准,这场疫情都够一座金山的了,可现在她还在疏勒城中被当做囚徒一般的软禁。
疏勒人的衣着很漂亮,可是应素青还是让裁缝做了一身汉人的衣衫,还不知何时能从这里离开,她要从里到外的保持着初衷,悟儿在等她,唐善清也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