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西域国家也有如同胥盛一般的歌舞坊,也该见识一下”,合肖起身拢了头发,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又将稍微厚些的披衣拿了出来,昼夜温差大,夜里免得冷。
她在屏风后换衣服,觉得手指酸疼,一连几日了,可能是这几日连着骑马握缰绳握的,可是竟比前几日严重,愈发的使不上力气。
她怎么记不得自己手受过重伤,“梦知怎么了?”见她久久没了声音龙天啸便问道。
“没什么,这些日子天一冷手指就不听使唤”,的确是十指微红,她若不是难受,也不会连衣上的带子也未系好。
龙天啸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见不得她疼的眉心微皱,请了华大夫来,别是这几日赶路伤了筋骨,不过龙天啸自是不知道她以往受过重伤。
“噢,无碍,这几日姑娘握缰绳旧了”,华大夫神情有些不对,梦知心里画了个魂,可是他们一副什么都愿意告诉自己的样子。
“我送华大夫出去,你先休息一下!”龙天啸跟着出去。
“凌姑娘的手应该是早些年受过重伤,十指筋骨尽断,都是后接续起来的,连日骑马加上西域夜里寒凉导致旧疾复发,可惜我对骨伤并不精通,好是现在在鄯善,城中有一汉人大夫在这里多年了,他精通骨伤,外伤,不如四爷带凌姑娘去瞧一眼,或许可以治愈旧疾也说不准!”
“这位大夫身在何处?姓字名谁?”
华大夫拿了自己一个随身的药瓶给了龙四爷,说道:“这是早些年我受了伤为他所救时他曾于我的,四爷拿着药瓶去找他,在瑞庆堂,罗大夫,他平日里日接三诊,这个时候怕是关门了,只要见了这个药瓶或许能够看在在下的薄面上接待四爷和凌姑娘。”
“只是华大夫为何不亲自引荐我去,反而用一个信物?”龙天啸问道。
华大夫眼神有些不对,叹了口气说道:“他未必肯见我,有些人相见就是注定要为了分离,分离后再不相见才是最好的!”
华大夫一贯冷心冷面的,今日竟是如此的感伤,想必其中有不愿意透露的原委,龙天啸没有追问。
龙天啸并没有先带梦知去歌舞坊而是到了一家医馆门前,那瑞庆堂三个字用了汉语和西语两种文字写着牌匾,店面不大。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梦知拉了拉龙天啸的手。
“华大夫说你的手是旧日的骨伤复发,要带你来看这家的大夫,她治疗骨伤很有一手!”
生姜上前叫门,应声的是个女娃娃,隔着门缝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不接诊了,每日三诊!”
“小姑娘,我们是罗大夫的朋友,这个药瓶麻烦转交!”生姜将药瓶给了那女娃娃。
的确是瑞庆堂的药瓶,女娃娃合上门,好一会儿门方才又打开来,问道:“你们谁是病人?”
“这位姑娘!”
那女娃娃说道:“算你们走运,罗大夫已经更衣准备就寝了,若是女病人说是就请进来给瞧瞧,若是男的就等明日一早,就你自己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