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她特地换了清淡的妆容,就是当年喻后风靡京城的倦容妆,想必一定会让皇上喜欢。
“罢了,明日一早送她出宫!”如果大张旗鼓送一个女子半夜出宫,怕是要有闲话了,合肖回来若是听了风言风语又要不开心了。
爱颐公主哭闹不止,骆吉文甚是心疼,哄着怀里的孩子却是怎么也不好,难道是又发烧了,吻了吻爱颐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热。
“陛下,不如了忘抱一抱公主吧!”
说来也怪,公主到了她手里倒是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徐冰清说道:“陛下,这公主尚且年幼,经不住龙阳之气,这几日陛下星宫王气过于刚猛才会让公主不适,不如让独自就寝于皇后的慕云宫中,也避一避陛下正盛的帝王之气!”
骆吉文将信将疑的看了眼徐冰清,可是又怕抱了爱颐真得伤了孩子,关心则乱大抵就是他此时的心境。
“陛下,皇后是公主生母,慕云宫有着皇后的气息,想必也能让公主觉得安心!”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最开始合肖不在时,骆吉文便拿了合肖的衣物来给爱颐抱着睡觉,她便能安稳许多。
“朕亲自送她过去!”他还从未与爱颐分开睡过。
“陛下就不担心王气伤了公主?”突然间爱颐又哭闹了,吓得骆吉文缩回了手,吩咐四九,“抱着公主去慕云宫,不能有任何闪失!”
站在门口望着四九和奶娘一行人将爱颐抱走,直到目送的看不见了为止,骆吉文方才转过身,发现徐冰清还没走,“你也去吧,明日一早便出宫吧!”
他如此冷淡,如此无情,不过爱颐公主这个拖油瓶已经支开了,她哪里有走的道理,那放在暖炉里的催情香已经燃了好半天了,他也吸进去不少了,恐怕再一会儿陛下就不会再对自己这般冷淡无情了。
徐冰清脸上闪现一瞬得意的笑容。
“你怎么还不走?”骆吉文坐在椅子里喝了口茶问。
“陛下,夜深了,冰清侍奉陛下休息吧!”关了门她莲步上前,柔声说道。
“放肆!”骆吉文试图推开徐冰清握着自己的手臂,站起来时却觉得一阵头晕,浑身发热,躁动似乎由内而外的迸发,如同一层层被破开的茧,被禁锢已久的翅膀要挣脱了般悸动。
没推开她却被徐冰清拉得更近了,“陛下,你太辛苦了,今晚让冰清照顾陛下吧。”
骆吉文残存一丝清醒知道茶里有问题,却还没反应过来屋子里燃了不好的香,用尽全身力气将伏在自己身侧的徐冰清推开,踉跄的去打开门,冷风灌进来让他清醒不少。
风吹的衣袂飘飘,出云宫内殿的下人都跟着四九送公主去慕云宫了,骆吉文看着徐冰清已经放下所有矜持,在他的面前褪去了青色的缁衣,散开长发,她朝着门口的自己走过来。
“皇上,冰清对你痴心一片,不惜作棋子,不惜作替身,只求皇上能够有片刻的怜惜,冰清死不足惜,爱本是愉悦的,喻合肖让你爱的太痛苦了,就让冰清告诉皇上,爱有多简单!”
衣不蔽体,对着一个男子说出赤骨的话,徐冰清已经将自己二十载习得的礼义廉耻一并忘了,只求能达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