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主。”湘绣看看唐善清,那眼神里满是担忧,一步几回头的走了出去。
骆吉文走近床边,看着唐善清怀里的婴儿,勾起嘴角,刚想抬手摸一摸孩子的脸,唐善清本能的保护意识躲了过去。骆吉文抬在半空的手异常尴尬。
“孩子皮肤很薄,你手重,别伤了孩子。”
骆吉文的手最终落在了唐善清的脸上,轻轻的滑过,“重吗?”
唐善清不作声,只感觉那只手就是一只魔爪。
“你为什么总是破坏我的心情?”骆吉文凝视着唐善清。
“我破坏你的心情?呵,你难道现在不是刚刚从火炎宫出来吗?不是刚刚度过一夜春宵吗?你的心情向来都是由你自己主宰,谁敢破坏你的心情?”
“你是在吃醋。”
“可笑,我从不吃醋,我讨厌酸味。我只是看着你蜡黄的脸色猜测罢了,另外得提醒你一句,男人如果浪费的精力太多,是会****的!”
骆吉文忽的站了起来,双手掐上唐善清的肩膀,“现在,你破坏了我的心情。”
“是吗?那对不起。”唐善清若无其事的轻声应了一句。
“你在激怒我,我说过,我不会一直忍耐你!”
“知道,你又要用谁的命威胁我了是吗?我会听话。”唐善清的声音很冷淡,却句句赌在骆吉文的咽喉。
骆吉文坐回床边,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对这个女人发火,一直压制自己的怒火。
“我为孩子起了个名字。”
“哦?是吗?劳您费心了,说来听听。”唐善清依然是满不在乎的语气。
“突境。”
“突境?”唐善清终于抬起眼睛,看着骆吉文,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你连起孩子的名字,都包含着你的野心,你向往的权利,呵,突出你的地下宫殿,踏入暗月的国境,你要孩子从头到脚贯彻着你的王权梦,你把他当成工具一样使唤,再为他起个工具一样的名字!”
“你说什么?!”骆吉文气的颤抖起肩膀,嘴唇泛起青色,两拳紧握。
“我告诉你骆吉文,你真的很可怜,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怜,人与生俱来亲情,成长过程中的友情,长大成人后坚贞的爱情,这三种人生最基础最温暖最伟大的感情,你任何一种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你的可悲,可怜,你的人生就是一张白纸,你什么都没有,你会像空气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记得你!”
骆吉文忽的站起来,掐住唐善清的脖子,那眼眶里突然掉落下的晶莹砸在了唐善清的手背,唐善清惊讶,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男人掉泪,虽然只是几滴,但那泪,冰凉,剔投,滑落的时候就像一颗破碎的心,干涸后无影无踪。
“你让我恨你,让我杀了你,杀了你身边所有的人,你才满意吗?”
唐善清不再说话,她又点燃了骆吉文最不能触碰的心窝,呵,这个男人的弱点,她掌握的一清二楚,现在,是她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