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夕帝淡淡的挤出一个微笑,蔓香发现,眼前这个权利顶峰之上的男人,拨去沉重而坚定的外壳,竟会让人心疼。
蔓香含着泪继续说着,“皇上,臣妾知道你心里有个女人,臣妾一点不会为此介怀,臣妾了解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滋味,请给臣妾一点时间,让臣妾用以后的日子慢慢的爱上你,因为皇上是臣妾唯一的男人,是臣妾的必须用生命爱的男人……”
舜夕帝看着蔓香,依旧微笑着。心,却异常的酸楚,此刻,他一点都不介意这个柔弱却坚强着的女人心里藏着另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他喜欢她的坦城,他即使不能爱她,却至少可以疼惜她。他的皇后竟与他同病相怜,再至高无上的他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那么,何必再伤害另一个与自己一样痛苦的人呢?
舜夕帝轻轻的亲吻蔓香的额头,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朕会再来看你,养好身子,朕等着你。”
蔓香使劲的点点头,她为自己的勇气感到诧异,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吐露出心声,可她知道,这个男人,足已让她感动和震撼,他的温柔难得一见,但无论他是同情也好,疼惜也罢,这是她生命里唯一也是最后的男人,她以后的生命,都会为此而存在。
眼前,最棘手的问题不是宫内,而是明朝国女皇天玉重整军队虎视眈眈的威胁,这也是刚刚舜夕帝与众多谋臣正在商讨的问题。信使奉上明朝女皇的亲笔信,上面写明,交出骆吉文与唐善清,否则必灭之。
若两国交火,无论胜负,无辜的是黎民百姓,舜夕帝才登基不久,朝廷内外也不够稳定,这个时候交战,即便不失败,也会大伤元气,战争过后是长久的恐慌和艰难治理,是几十年都抹不平的伤痕。
为了骆吉文和唐善清,他值得用整个江山的命运一赌吗?显然,不值得。可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救了他们,现在,又将他们推回虎口?
舜夕帝矛盾极了,是他曾经在一场大火中救了五岁的骆吉文,又是他,在十多年后,再次在异国为骆吉文解困,不但救了骆吉文,还救了突境,还是他,在领兵回朝时派赵辰毅和所有高手陪同骆吉文寻找地下宫殿的泉眼,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派暗月国的精兵潜入明朝皇宫接出泉水,在骆吉文武功尽失之后,性命悠关之时再次救了他,但由于骆吉文伤势太重,浸泡地下温泉同时还要吃补充内力的草药,而这种草药的最大副作用,就是失忆。
抛开情爱纠葛,他堂堂一国之君,三翻几次救的人,会因为一封信的威胁就再次交出吗?舜夕帝怒皱着眉头,狠狠的咬起牙关,这两人,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还轮不到你天玉来杀,况且,暗月国与明朝国对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即便没有骆吉文和唐善清,两国也早晚会撕破脸,而他们只不过催速了这个过程。
舜夕帝边想着这些扰心的政事,边皱着眉头走着,忽然被前方的不明物体撞来一个飞天大熊抱,毫无防备,着实撞的他心口疼了一下,后退几步,这超级不符合此刻舜夕帝矛盾、严谨、肃穆的风格!
只听“啊呀!”一声,一个小丫头急赤白脸的撞上丰王,又被弹回趴在地下,接着,超级无敌快的一骨碌爬起来,瞪大眼睛刚想开骂,却在看清撞到的人后,咣唧跪倒在地,扑通扑通的磕头,“皇上吉祥,皇上吉祥!”
舜夕帝被撞的一下思绪全无,看了看地下的小丫头说道,“宫道不够宽?你急急忙忙的非撞上朕?”
馨儿抬起无辜的脑袋,赶忙解释,“回皇上,我家小皇子今天早上,在主子离开后就开始发烧,像个小火炉一样,奴婢……奴婢实在急的不行了,所以没注意前面的人……皇上恕罪!”
“什么?小皇子也病了?”舜夕帝立刻紧张起来,“请御医了吗?”
“已经传了皇上,奴婢是专门来月悬宫找我家主子的,叫她赶紧回去。”
“你去通传,朕这就去相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