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容看着孤军奋战的唐善清,她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过。
“唐姐姐,其实你知道的,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其实,太子能早日娶太子妃,对你来说,未必就是坏事,这样,你就可以早日要自己的孩子了。”
拜托,她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孩子好吧。
她可不想跟李夫人一般,有了孩子万事足,躲到佛堂去敲木鱼。
“不是说要过完年之后,那魏小姐才会回到京城吗?我用不到早早地打算,还是有花堪摘只需摘吧。”
唐善清无所谓地道。
唐善清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是穆陶陶和李玉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穆陶陶忍不住问道:“你就不伤心吗?你要是伤心,就跟我们说说话,在我们面前,你不用这样硬撑着装坚强的。”
唐善清歪着头,笑着看着穆陶陶,“你看我像是要哭的样子吗?”
自然是不像的,可是,她心里难道就真的不难受吗?
怎样想的,穆陶陶就怎样问出来。
唐善清淡淡地道:“有一点点难受,只是,正如你们所说,这一天迟一点早一点,都是要来的,不管怎样,我和太子之间……还是有过一段很和谐的日子,值得怀念,而现在,我就想着以后过得日子多么惨淡,似乎也有些杞人忧天。”
“那位魏小姐,我以前见过一面,性子也还开朗,为人也很不错,我想,她会和你相处的很好的。”穆陶陶道。
唐善清听了笑,“或许是我脾气坏,和人相处不好呢。”
“胡说,难道我们相处的不好吗?”穆陶陶生气。
唐善清看着穆陶陶,这怎么能一样呢,她记得郝思嘉说过,女人在面对同一个猎物——男人的时候,都是敌人。
她们三个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一个是她们脾气秉性相投,另一个就是她们都各有所爱啊。
李玉容柔柔地道:“我觉得唐姐姐这样想也对,太子大婚,是一件举国同庆的事情,一定要选一个黄道吉日才行,一年两年都说不准的,唐姐姐一定要珍惜这段时光,和太子殿下加深感情。”
唐善清叹气,“我原本以为,你们是来恭贺我成为太子的侧妃的,一看你们没有拿礼物,就知道我猜错了,原来,你们以为,我此时一定哭的死去活来的,我是不是要配合你们,表演一下哭的愁云惨雾,让你们泛滥的同情心有个发泄的出口?”
两人面面相觑,见到唐善清这样,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了。
唐善清笑了,走上前去拉着两个人的手,“不管怎么样,你们来看我,关心我,我很开心。”
穆陶陶忍不住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唐家妹妹,我说话直,要是说错了什么,你不要跟我生气,你之所以这么不在意,是因为自卑还是根本就没有那么爱太子殿下?”
哪个女人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要娶别人,心中不难过啊。
骆吉文原本就猜测出来,穆陶陶和李玉容来这里,就是因为知道了他被指婚的事情,来安慰唐善清的,他忙完了手中的庶务,忽然想要听听她们都说什么,此时刚刚走到这边,听到穆小姐的问话,静静地站在那里,竟然也期待着唐善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