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的确如此,只不过,并非只有蝇营狗苟才能获利,孤这一个花房,就可以赶得上三个京城最旺的商铺。”
唐善清听了,一愣,随即点点头,“是了。”
京城是什么地方啊,最不缺的就是附庸风雅的人了,不管爱不爱花草,只要觉得自己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就会忍不住买两盆花摆摆的,差不多的豪门大户,三五日就会弄点插花点缀室内。
插花,是比养花更烧钱的东西。
而生活在京城的人,是最不差钱的。
虽然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在京城,张口闭口就是银钱的话,是会被人耻笑的。
唐善清感叹,骆吉文真的是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啊,难怪他刚刚说别人赚银子是蝇营狗苟,刚刚她还想反驳,此时却不想说话。
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唐善清被不知道谁说的,这个世界,最好挣的钱,就是女人和孩子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决定做凝脂,她辛辛苦苦的赚着银子,自以为很厉害的,谁能想到,骆吉文竟然是隐形富豪,亏了她还大言不惭要养骆吉文呢,她挣得那点银子,还不够给骆吉文漱口呢。
事实上,男人要花起钱来,女人是望尘莫及的。
唐善清拉着骆吉文,她要好好看看骆吉文的这座小银山。
这哪里是花,这都是银子啊,好多好多的银子。
“你这是拉孤往哪里去?”骆吉文无奈的问道。
唐善清嗅嗅鼻子,“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水仙花的香气了。”
骆吉文听了,往前一指,“水仙花吗?就在那边。”
两人转了个弯,就看到那边并排两大排都是水仙。
“怎么只有这么多了?”骆吉文皱眉。
唐善清张着嘴,都要合不上了,“只有这么多?太子殿下,你还想要有多少啊。”
花农笑呵呵的凑过来,“近日正是水仙花盛开的时候,有些不太会侍弄花草的达官贵人,就花钱买两盆,拿到府中摆上一摆,太子殿下看这些下面有小牌的,是都已经预定了还没有送的。”
骆吉文和唐善清这才注意到,有的花盆下,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哪条街哪个府,唐善清见了,不由得看了骆吉文一眼,弄得跟快递似得,难怪他会瞧不起她们这些做小生意的。
“都预定了吗?”唐善清问道。
花农呵呵笑着,“怎么能都预定了呢,那边还有两盆,是专门留给太子的。”
花农看唐善清很喜欢,自己心里也高兴,连忙指出给唐善清看。
唐善清连忙拉着骆吉文的手,走到那两盆前,围着啧啧称赞,一边斜睨着眼看着骆吉文。
“孤的不就是你的,一会把这两盆花,搬到孤在这里的住处。”
唐善清拿起花盆下面的木牌,念道:“凌波仙子,金盏银台。”
唐善清笑着扬扬手中的木牌,“我喜欢这两个名字,比起水仙来,更风雅一些。”
骆吉文看着唐善清笑靥如花,动情地道:“孤更喜欢落神香妃,感觉这个称呼和晶晶很配。”
这是夸她跟水仙一样美呢,唐善清脸色一红,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只不过,唐善清故意板起脸,“太子殿下是在说我有毒吗?”
骆吉文看着唐善清狡黠的神情,心情愉悦,“是啊,晶晶真的和孤心有灵犀,竟然知道孤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