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诡秘之事,知晓了便是危险,他自然明白,想到此,花夜香眉间一沉,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适才说幼年的离歌也知此事,当年是四皇子救了她”
“恩,听闻当年那丫头回府后大病一场,应当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而李尚书遭难,尚书府一夜败落,我猜与当年事脱不了干系”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两人幼时便有了牵扯,而且是那般深的牵扯,而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想到此,花夜香竟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看在北宫辰眼里,不免多了几分苦涩。
“阿樾当听我的劝,趁早放下”
多年好友,花夜香的心思与表情北宫辰都猜的出来,心中叹息。
“不说我了,说说你,此次刺杀事件与你何干,皇上为何忽然要你离开”
“应当是父皇遇到了知晓当年事的人了,虽然那人不是我,可他想起我便会想起当年事,且他又不能杀了我,遂竭力将我送离”
北宫辰没有将唐清柔的名字说出来,却也跟说了出来差不多,刺杀之人不可能是骆吉文,那就只剩下的唐清柔了,果然花夜香听了眉毛瞬间便皱在了一起,只一瞬却又逐渐松开。
“你几时离开,我去送你”
“三日后的午后,我在城外凉亭等你”
北宫辰也不推辞,笑着答道。
“此去可有危险,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听闻那西越走失了太子,宫廷正值动荡之时,你这时回去,我总觉得蹊跷”
“呵呵,阿樾多心了,能有什么危险,外祖母病重,想让我回去见她最后一面罢了”
北宫辰淡笑,垂眸细细的品着杯中茶水,不去看花夜香审视的眼光。
大抵是他平常欢喜忧伤与否都是那样平静的表情,是以花夜香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只好放弃。
“许是我多心了,总之,你自己需小心,若有事便差人传信给我,我秋祭之后出发去平州”
北宫辰柔和的点了点头,花夜香叫来欢喜让他去将府内珍藏的好酒一并都搬出来,他要与北宫辰浮一大白。
欢喜搬来了酒,两人在院中一杯杯的喝了起来,渐渐日头西斜,喝到满城晚风起时,两人已经酩酊大醉。
花夜香在院中舞起了剑,北宫辰则被一直等候在外的无忧背着离开了将军府。
夕阳笼罩下的福禄巷宁静祥和,巷子最深处的那家宅院里,唐清柔将老者与惠生带回去后便差莲香为二人安排了院子休息,且吩咐莲香好生招待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唐清柔便躺到了床上闷头就睡,身子刚好,出去了一会儿便觉得十分乏累,是以一觉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估摸着莲香应该已经准备了晚饭,骆吉文也差不多会回来了,她白日里问过,骆吉文进宫去了。
不知宫里的情况如何了。
莲香将骆吉文的师父和少年惠生安排在了西厢的满月院里,院子开阔,种着一颗树荫繁茂的月桂,是以称之为满月院。
惠生似是十分喜爱那棵月桂,从房里端了把躺椅出来躺在上面开心的摆弄着自己从街上买到的小玩意儿,一旁的盘子里是莲香给他送来的瓜果吃食还有一些他自己买的零嘴。
一边玩一边吃,好不逍遥自在。
“哎”
一旁石桌旁喝茶的老者看着惠生忽然叹了口气,眼里却是慈爱的光。
“师父为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