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无话可说。”花漫漫淡淡一笑道。他说的这番话确实是想阻止骆吉文的计划,可是他也期待着骆吉文的计划,只是他狠不下心看着生灵涂炭,如今既然骆吉文已经决定了,他便不会再去阻拦了。
“谢谢!”骆吉文有些错愕,良久缓缓吐出了两个谢字。
“不必谢我,你我不过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骆吉文,如今我才明白当初放手是对的,你比我更爱她,也更适合她。”花漫漫苦涩一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
在天下与她面前,骆吉文会毫不犹豫的弃天下于不顾,而他做不到如此决绝,十几年来他背负的太多,或许是那个包袱背了太久,或许是那个人说的话他即使厌恶却又铭记在心,他终究做不到如骆吉文这般,抛下一切的爱她,所以他承认他比不过骆吉文,他的心中在江山与她面前他终究会犹豫,会有衡量。
孤冷的月带着一抹肃杀的清冷,浓重的乌云遮掩了大片月色,风起却吹不散,滚滚狼烟四起,飘扬的旗帜上依稀可见喷洒的鲜血,浓浓的血腥气息在空中游荡,似是预示着接下来残酷的斗争,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清冷的月色下,两个身披战甲不似凡骨的男子并肩而立,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
走出落水宫楚奕对着宫人吩咐了几句便朝慈宁宫的方向走去,一股冷冽的风袭来,楚奕身后不禁生起一阵凉意,抬头看着那轮被乌云半遮的冷月,不禁紧紧蹙起了眉头,心中突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因何不安。
不等人通报,楚奕只身闯入宫内,靠在软榻上假寐的红衣美妇听到脚步声伸手屏退了周围的人,似是早就猜到楚奕会来一般,依旧闭着眼睛不发一言。
“母后,朕有自己的主张,有些事情朕不希望母后插手,也请母后以后不要再干涉朕的事。”这一次他没有用“儿臣”两字,而是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在说话,听及此,软榻上的红衣美妇长长的睫毛不禁微微一颤,这还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对她说话,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他们之间终究因为那样一个人而出现了嫌隙,他终究是脱离了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