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担忧的看着骆吉文,传给楚奕的信已经被他截下了,可是骆吉文却让他把信送了过去,其实他们都清楚,楚国的芷玉关绝对是保不住了,若是楚奕不插手芷玉关如同探囊取物,可是他竟然让他把信传到了楚奕那里,如此一来楚奕又怎么会不去阻拦,今夜本是可以将芷玉关的楚军一网打尽的,可是楚奕这一去,恐怕形式会有逆转的,那可是千万将士的命啊!
“今夜之行,我非去不可,想办法给纪言他们传递我进宫的消息,此次绝对不能空手而归。”骆吉文坚决不已,他已经想办法把楚奕支开了,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只要楚奕不在,这中间出差错的机会便会小一些。这是他见到清清唯一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因为危险而放弃。
分开那么久,他知道她有她自己的打算,这一次他也并没有把握把她带出来,即使能,恐怕她也不会跟她走,这一次他只想见她一面,这相思之苦早已折磨的他肝肠寸断彻夜难眠,每日每夜受这样的相思之苦,他却还要强打着精神去应付敌军,让自己毫无闲暇的功夫去想起她,这种痛这种苦只有他自己明白。
心爱之人在敌军手中,他与她最后一面却也是那般见不得光,他还欠她一句抱歉,她处处为他,为了他不惜背上如此不堪的名声,为了他远走他国,他却要当着天下人的面辱她、弃她,宸儿,他和她的孩子他与他相处的时间甚至还不到四个时辰,为了那场该死的戏,他却要说他是孽种。
如今,细想起那些,他的心口就如同被碾过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把所有能找到的将士的尸体好好安葬。”俊美的面容坚毅的望着城下的尸体,一双深邃的凤眸遮挡住他眼中所有的感情,只有那紧锁的眉才宣泄着他心中的痛意,和他唯一外露的一丝情感。
“可是,如今我们只是暂得了喘息的机会,若是赤羽军攻来……”守城的将领担忧道。这场仗是他多年守城来最为凶险的一场,与死神擦肩而过,每每想起那些火光朝自己袭来都觉得后怕。
“照朕说的做!他们还不敢攻城!”看着敌军的方向楚奕沉声道。虽然,此时楚军大败但他看得出赤羽的军火也只剩下那么多了,若是赤羽军火充足恐怕他们绝对不仅仅是将芷玉关弄出一个小小的缺口那么简单,他们没有必然的把握此刻不敢冒意出兵,或许要是换做别人,趁着此刻赤羽军心大涨,楚军人心涣散一定会乘胜追击,可是骆吉文不会,花漫漫也不会。虽然他不能断定此刻骆吉文到底在不在,但是花漫漫一定在,而且即使骆吉文不在也会提前做好部署,他们此刻不会攻来。
虽然此刻楚军军心失了大半但是他们的士气还在,若是此刻攻来,虽然他们可以打胜,可是赤羽军并不会讨得什么便宜。而他们会采用一个更妥善的方法,突击袭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个时间一定是在他们高度紧张之后,若是按照常理来讲,此刻他们打起精神,可是到了夜里或者是清晨即使再强打着也会撑不住的,所以晚上是最好的突袭时间。只是,他能想到,骆吉文会想不到他可以想到这些吗?
到底是骆吉文把他看的太轻,还是他笃定他不会赶来,又或者是他又有什么后招,他更担忧的是他们还有别的计划,如今骆吉文为了能尽快结束战争不惜动用军火了,那他的后招自然也不会再藏着,他该如何做才能让芷玉关再坚持下去呢?
可是,如今无论他怎么部署这芷玉关都坚持不了多久了,只是敌军阵营中骆吉文真的在吗?他会舍得唐善清独自一人待在楚国皇宫?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做!”那将领虽听不出楚奕的情绪,却也识得出他语气中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