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此话何意？什么十几年前，姑姑，你到底在说什么？”此刻她如同跌入深渊一般，有些事情似乎像是蚂蚁一样，一点点的啃食着她的心脉。紧紧抓住离月的衣摆，想证实那个猜测，却又不想。

“善清，你告诉我！方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善清，你从不瞒我的，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朝华从花漫漫怀中挣脱，目光看向唐善清。

唐善清心中一颤，见朝华朝她望过来，那目光中眼光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复杂，希冀、害怕、悲哀等种种情绪交叉在一起。

唐善清张了张口，目光垂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知道真相揭开的残酷，那种痛彻心骨的绝望，足以让朝华痛不欲生，她从未被卷入过如此复杂的事情之中。

“朝华……我……”

“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什么十几年前，我和这个妖妇什么关系？谁是嫣儿？你们告诉我，告诉我？”话到如此，朝华不禁吼了出来，她们越是不言她就越是害怕。

“好！朕告诉你！”

“你是楚国的九公主，是朕和蔷儿的孩子，是我楚国唯一的皇室血脉！嫣儿！”这个真相在他查出来的那一刻他不知道有多欢喜，这些年来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死于非命，如今只剩下嫣儿，他唯一的孩子，可是，她却与她母亲为敌，或者这就是他当年的报应吧！

“不！我不是！我自小就是一个乞丐，我没有父亲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农妇，在我六岁那年她就死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嫣儿，我不是，善清，你告诉，我不是，对不对？当初是你带我回家的，善清，你别不说话啊！你告诉我，我不是！”朝华身躯巨震，面上血色褪尽，一颗心，仿佛被浸入了寒冬腊月的冰雪里，冻得麻木。

怎么会？她颠沛半生，那个视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会是她的母亲？

“朝华……对不起……”唐善清偏下头，呢喃一声。

“不，你们都骗我！”猛的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再无任何知觉。

“朝华！”

“嫣儿！”

“遥哥哥！你带朝华下去治伤吧！”唐善清看了一眼花漫漫，事情还未了结，既然朝华是楚国的公主，在这里就不会出事。

“好！”花漫漫重重的看了唐善清一眼，抱着朝华离开。

“嫣儿……她是嫣儿……我们的女儿？”楚蔷怔在原地，指尖不停的颤着，颤声问道。

“女儿？你配作为她的母亲吗？”唐善清缓缓起身盯着楚蔷的目光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