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自然相信。”
他却苦笑道:“本王也不是万能的,也怕……会治不好你,今日若是本王没有及时赶到,恐怕你这条小命都没了。”
说这话时,骆吉文上药,痛的她猛地一缩,吓得他赶紧凑上去给他吹吹。
她本来很痛,可是看到这一幕,便觉得不疼了,即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让它落下来。
“痛的话就哭出来,喊出来,或者……”
他把肩膀靠过去:“或者咬本王也可以,也许,在别人眼中你是强悍的,可在本王这里,你不过就是个小姑娘,弱的一击就可击碎,在我这里,你可以好好哭,好好笑,这才是作为女子该有的一面柔软,而这一面柔软……本王愿意全都承下。”
她微微张嘴,愣住了。
心跳不受控制,轰隆轰隆跳动着。
瞧着她的模样,一如之前那般,他俯过身来,往她微红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给她上药。
只是这一次,上的格外的小心和轻柔,倒一点便吹一下,如此半晌之后才上完药,给她包扎好。
然后便坐在她身边,将她受伤的双脚靠在自己的双腿上,轻柔地将穿底的鞋子给她取了下来。
瞧着几乎像是被人挖了血肉只剩下一个脚背的双脚,骆吉文摸着她脚背的手都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脚背下空空如也。
却有血不断滴答滴答地流出,取下来的整个鞋子里都染成了红色,更不要说这没了下边的脚背上了,一样是触目惊心的血色,像是两块血色馒头似的。
这样的伤换做常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住剧烈的痛,要么晕死,要么直接痛死。
可他的唐善清……
不仅咬牙坚持下来,还与敌人对战……
当时她隐忍的他痛,他无法想象……
就在唐善清盯着骆吉文看时,不曾想倏然间便见他抬手一挥,将周遭的树木一一强势给催断了!
她一惊,见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丫子,莫非是在为自己受了伤的脚生气?
掩了掩眼睑,她拉着他的衣袖安慰道:“放心,我不痛了,就是无法独立行走而已。”
“你的脚可是被山洞里的溺水伤了,若不是跑的及时,你整个人都会化作灰烬。”骆吉文面上难得露出一丝愠怒。
她没被吓着,反而很开心,这可是堂堂禁欲系的泠王为女子第一次动怒啊,她必须好好观摩。
于是扒着脸蛋看着他扬起的眉,幽沉下的眸子,以及抿紧的唇……
“唐善清,你是脑袋也摔出毛病来了,这样还能开心的起来?”生气中的骆吉文抬眼看着嘴角噙着微笑的唐善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回道:“这可是小三爷难得为了担心我而生气的啊,人家都说一字值千金,可在我这里,你的一气也值千金。”
骆吉文被她这话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埋下头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又重新摸出一个质感极好的白色瓶子,倒出的粉末有些奇怪,细粉之中带着一点粘稠质感,还有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
把它倒在了摸出来的干净的白帕之上,然后在上药之前对她道:“这个很痛,你忍着点,受不了就咬着本王的肩,这是能让你脚重新长肉的良药。”
“嗯,我不怕痛的,你来吧。”她坚定道。
骆吉文看了她一眼:“这个药世间上可没几个能抗的下来的……”
说罢,便轻轻地贴合在了脚心下……
她的脸色倏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