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唐善清瞪向骆吉文:“做什么!”
望着恼怒不止的唐善清,骆吉文的薄唇离开了唐善清的唇瓣,回身,伸手,取来了一段附有药膏的锦带。
“你觉得本王会做什么?”
说着骆吉文淡漠的瞟了一眼唐善清。
“本王要换药。”
骆吉文继续退下唐善清身上的衣衫,直到完全露出唐善清的伤口。
唐善清一时怔在了原地,许久后侧目看了眼一脸认真根本半点没有其他想法的骆吉文,看来确实是她想多了……
药膏带着微凉同样带着刺痛,唐善清不禁默默的垂了眸,这一垂眸便看到了自己身上几乎所剩无几的衣衫,不禁暗想。
此时的骆吉文算不算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就在唐善清晃神之际,忽然听到骆吉文声音极为低沉的问到。
“唐善清,那日你为何会救本王?”
说完唐善清眸色甚是清澈的回视住骆吉文。
恻隐之心?忽发善念?
骆吉文漆黑的眼眸在唐善清清澈见底的眸色中一丝一缕的划过。
她的这双眼睛干净的时候简直如最纯净的清泉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让你觉得她的真诚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可是,时间久了他才渐渐的发觉,只有在她眸色最清澈的时候,才是她谎言开始的时候。
骆吉文渐渐的抿紧双唇,最后不留一丝缝隙。
唐善清,你果真是连自己都欺骗,好狠的心。
片刻后骆吉文装作若无其事,甚至甚为薄凉的收回视线,重新为唐善清束好锦带。
“看来我们要在护国寺多住些时日了。”
骆吉文低沉的话语让唐善清感到不解。
“为何?”
修长的手指将唐善清的纱衣一件件拾起然后穿好:“让你每日多看看佛像,好让你那颗黑若棋子的心早些换种颜色。”
闻言唐善清神色一滞,须臾后目光略带寒凉的瞟向骆吉文。
“你这位几乎快当着全天下人逼宫的王爷,此时还有心思管我的心黑不黑?”
骆吉文的手指系上唐善清腰带的最后一根绸带,平静的抬头:“本王不关心你这颗心,应该关心什么?”
唐善清暗自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动到第三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疼痛传来,不禁立即停了下来,对于疼痛最近体会的太过刻骨,此时不想在自找凌虐了。
抬头望向她眼前沉稳至极的男人:“你自然该考虑考虑你这个王爷还能不能坐的稳。”
骆吉文甚是淡漠的勾了下嘴角。
“本王的王爷是否能坐稳你介意吗,你又不稀罕摄政王妃的尊衔,此时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吧,而且……”
见已经将唐善清伺候妥当,骆吉文直起了身。
“而且,本王如若想做这个王爷,无论何时都会做的很稳。”
唐善清闻言止不住的一愣。
骆吉文的言语平静的很,就是因为这份平静,她唐善清才深深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唯我独尊,什么叫做万宰臣服,什么叫运筹帷幄。
唐善清抬头看向一脸淡漠的骆吉文。
这个男人似乎将逼宫作为了一场游戏,半点没放在心上,当真是为所欲为,霸道的很啊。
突兀的一杯清水递到了唐善清眼前。
“张嘴,喝水。”
唐善清看向音色单调的骆吉文,本是想向后躲闪,可是撇到骆吉文阴沉的嘴角终究听话的张开了嘴,上前含了一口清水。
可她刚含了水,很快听到另一道命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