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善清眼中的嘲讽和恨意,骆吉文带着全身的刺痛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又在恨他.......
罢了,如果改变不了,那就不去看好了。
骆吉文将望向唐善清的视线直接收回,静默的看向了别处。
骆吉文的淡漠让唐善清止不住想起骆吉文折磨她时的冰冷和无情。
垂眸,忽然瞟到一盏早已饮完茶水的瓷杯,下一秒,想都未想直接攥紧瓷杯,恶狠狠的向骆吉文砸去。
杯盏带着无尽的凌厉径直向骆吉文的面门而去,敏锐的骆吉文头都未回,只是将身体后仰便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飞来的杯盏。
瓷杯“彭!”的一声砸在了骆吉文身后的车壁上,然后四分五裂的蹦落在地。
一枚细小的瓷片急速的划过骆吉文的身侧,穿过骆吉文耳边之际割落了骆吉文一缕墨发,漆黑的发丝飘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之上,极为的醒目。
骆吉文漆黑的眸犹如最深的渊,暗沉无比的紧盯住自己的那抹断落的墨发。
“唐善清!”
骆吉文豁然抬头:“你还敢如此嚣张!”
闻言唐善清指尖绷直的紧拽住自己身上宽大的外袍,双眸冰冷的一眯。
“骆吉文,不是我嚣张,而是你欺人太甚!”
他欺人太甚?!
“好,好啊,本王欺人太甚。”
那他有必要在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欺人太甚”!
骆吉文忽然抬起手臂毫不迟疑的直接拽向唐善清。
察觉到骆吉文的举动,唐善清几乎是抑制不住的一抖。
这几日来骆吉文粗暴至极的欺凌早已让她感到了心悸,此时看到骆吉文的举动,唐善清想都未想直接向后躲去。
骆吉文似乎早就猜想到了唐善清会有此举,在唐善清即将躲闪之时瞬间加快了速度,修长的五指顿时牢牢的抓住了唐善清的手臂,猛然一拽,唐善清整个人便被骆吉文再度拽到了身侧。
感受到骆吉文浓烈的男子气息,唐善清刚才的坚毅全部变成了惊慌。
这几日她试过所有的办法反抗骆吉文,但是皆无用。
她在骆吉文面前就如被拔去了所有菱角的狸猫,即便叫嚣也产生不了任何作用,到最后依旧被他捏圆搓扁为所欲为。
骆吉文宽厚的手掌已经轻车熟路的覆在了唐善清的腰际,掌心的温度很快透过外袍熨烫了唐善清的肌肤,霎时唐善清从头到脚僵硬如石。
感觉到唐善清的反应,骆吉文缓缓靠近唐善清,薄唇在唐善清的耳边划过。
“刚才还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怕了?”
一阵阵龙涎香的气息以势不可挡之势窜入唐善清的口鼻,唐善清的身体彻底僵硬到没有了一丝柔软。
“骆吉文,别碰我。”
别碰她?骆吉文冷冷的勾起嘴角,覆于唐善清腰际的手掌一寸寸收紧。
“唐善清,碰与不碰,本王说了算,失诺的你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话落,骆吉文将唐善清紧紧拥入怀中。
霎时,唐善清本是僵硬的身子机械的发起抖来。
她唐善清不是怕疼的人,不是懦弱的人,可是面对骆吉文变相的欺凌和羞辱她从灵魂内感觉到一股巨痛。
她,毕竟是喜欢他的啊……
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如此没有尊严的折磨当真比所有肉体上的疼痛都要痛苦百倍。
“骆吉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忍无可忍的唐善清奋尽全力的低吼。
悲愤至极的声音令骆吉文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唐善清,当他看到唐善清脸上的指责质问,骆吉文顿时怒不可竭。
她竟然还敢这样的指责质问他,她有何理由指责质问他!
“唐善清,你又怎么可以这样对本王!”
“我!”
就在这时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外清晰的传来如风甚为急切的觐见声。
“王爷,属下如风有要事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