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淡漠的望着凝香情绪翻涌,似乎在看着一场与她毫无关系的话剧。
察觉到唐善清的冷漠,凝香愣愣的抬起头看向唐善清。
“王妃.....你怎么了?”
“你这几日都去哪了?这么弄成这样了?”
说着说着,凝香的眼泪终究没有忍住,一滴滴的自眼角滚落。
唐善清瞧到凝香眼角的泪水,有些恍惚,来到这里以后,她早已辨不清哪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比如凝香此时的泪水,她是真的在心疼她,还是说,她怕骆吉文怪罪那日她的失职,让她有机可乘的逃离,她现在不得不哭一哭,以此表露自己的委屈和无奈,到最后还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望到凝香惊恐慌乱的身影,唐善清穿衣的动作一顿,小妮子哭错了吧。
纤细茭白的手指握起最后一层纱衣,穿好衣袖,合拢衣襟,最后将腰带严实紧扣。
做好一切后,唐善清回头看向骆吉文,她知道她换衣之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周身,所以她身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於伤和红肿他一定也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时间面容嘲讽的一笑:“怎样,骆吉文你对自己的杰作还满意吗?”
骆吉文本是如寒潭的双眼越发冷上了几分,掀起眼帘,与唐善清冰冷相对。
“唐善清,你这一身的伤,你想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闻言,唐善清脸上的嘲讽一僵,怪她自己?
呵呵......好一个怪她自己。
须臾后唐善清默默点头,也对,谁叫她蠢呢,可不就是怪她自己吗。
随后唐善清冷然一笑,淡漠的收回与骆吉文对视的视线,抬起手臂,指尖运了几分内力,手指在脖颈处慢慢滑过。
只见唐善清手指滑过的地方,所有的淤青很快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几日她懒得去运功,反正骆吉文的欺凌一场接着一场,周身的伤痕也是一日加上一日,她抹去伤痕也是多此一举。
可如今这摄政王府到了,她该去暗室了,想他骆吉文也不会变态似得追去暗室欺凌她吧,所以这表露在外的伤痕还是抹去的好,以免让别人看见她心生厌烦。
就在唐善清的手指抚完左侧脖颈,准备抚上右侧脖颈时,一双指骨分明的手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力道之大几乎快将她的手指握到变形。
清晰的痛意让唐善清霎时紧紧的蹙起秀眉,抬头。
骆吉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侧,一身寒凉,周身冰冷,双眸带着煞气的死死的凝视着她。
唐善清暗吸一口气,将头微微后仰,然后将自己的手指挣了挣,可是没有挣开。
“做什么?”
他又发什么疯?!
她有招惹到他吗?
看到唐善清眼中的冰冷淡漠,骆吉文忽然底下头,几乎快贴到了唐善清的面容上,冷厉低语。
“怎么,害怕煞罗阙看到吗,这般急切的想要抹去你与本王欢爱的痕迹?”
闻言,唐善清顿时凝了眸,他有病吧!她抹去痕迹跟煞罗阙有什么关系?
“你……”
刚要狠狠反驳的唐善清当她看到骆吉文眼底压抑的滔天怒火后,心中瞬间明了,他丫的,这个死男人又在莫名其妙的吃干醋!他有意思吗!
“放手!!”
唐善清一声怒呵。
而骆吉文面对唐善清嫌恶的厉呵,眼中的怒意更甚,不但没有放手还将唐善清一把按在了车壁上。
后背再次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木柱上,唐善清顿时摒了呼吸。
骆吉文!他这个疯子!
“骆吉文,你到底有完没完!”
骆吉文一把掐住唐善清的下颚,她这个模样,他怎么可能有完呢,她不是在乎吗,好啊……
骆吉文缓缓靠近唐善清:“唐善清你不起想抹去痕迹吗,好啊,本王不介意此时在与你温存一回。”
重新把她抹去的痕迹还给她!
闻言唐善清顿时立了眸,他疯了吗!
他们已经入了京城,不是在荒郊野岭赶路,此时在外面有数不清的人,他在这温存,温存他奶奶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