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半信半疑,只是那鸟闭了眼睛,翎毛还是一耸一耸地在动,可见不是饿死了,她放下了心来,骆吉文舒伸手拉她道:“我明日还要早早回去,倒是先睡吧。”
唐善清一听这话,顿时羞红了脸庞,甩了他的手道:“今日,你一个人睡。”
骆吉文舒诧异道:“怎么了?”唐善清掩了掩领口,很是羞窘地道:“今日瑾梅来看我,我都不敢见她,说我歇着觉才推托了。”
骆吉文舒一抹坏笑浮上脸庞,促狭道:“若是不如此,你可怎么为我生下孩儿呢?”唐善清气哼哼地道:“谁愿生谁生罢了。”
骆吉文舒见她着实羞窘,反手将她横抱起来,唐善清踢腾着脚,他怕她闹腾着跌下来,忙道:“我知道了,只是安安稳稳地睡一觉罢了。”
将她放在床上,骆吉文舒除了衣衫,果真就在她身边静静地躺了,两人淡淡地说着话,说着说着,没了唐善清的声响,骆吉文舒侧头一看,她困意不堪,眼皮直打架,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便神色安稳,悠悠睡去了。
望着她恬淡的睡容,骆吉文舒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来,轻轻地在她额边烙下一亲,又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将她牢牢搂在怀里,静静地望着她安然的脸庞,兀自微笑。
朦胧一觉,到了天亮。
凉月宫里很是寂静,第一缕晨光打在唐善清的脸上,她抽动了几下眼皮,陷在昏昏梦乡里的意识便有些清醒,却觉得自己颈子下略略有些硌得慌,转了转头,细细一感受,却是一条人胳膊,她睁开眼睛来,正正对上骆吉文舒虽然有些憔悴但亮得很是温柔的眼睛来,他眼中淡布的几丝血丝,瞧着倒是可怜。
她讷讷地道:“你……你怎么没走?”
骆吉文舒侧躺着支了头,长发散在枕上肩头,泛出个柔情蜜意的笑来,“几日都不曾与你一同用膳,想与你一同用了膳再走。”
唐善清面上红了一红,便是为这个?
骆吉文舒直起身来,唤人进来穿衣,慧心走进来,先给他洗漱了,谢莺端了水盆子,上前笑道:“娘娘,快些起来吧。”
唐善清掬了清水,净了脸,由着谢莺给她穿衣裳,晨光溜进凉月宫内,洒在地上,映出骆吉文舒的身形修长挺拔,身周仿佛蒙了一层金光来,她望着呆了一呆,心头却莫名浮起些感受来,或许,这就是她曾梦寐以求的模样么。
想了一想,骆吉文舒回过头来看她,对着她微微一笑,她低下头来,穿戴好了,那膳食便端了上来,骆吉文舒携了她的手,坐到了饭桌前,那呈上来的饭食,今日却有些特殊。
一碗细细的面摆在桌上,洒了细碎的葱花,青白相间,虽然清淡却也飘着香,很是勾人食欲,诚然是一碗长寿面。唐善清却有些愣怔,“这……”
骆吉文舒握住她的手,语气带了几分歉意,道:“朕知道:你的生日早过了,只是为你补一补,日后我定然记得,为你过正经的寿辰。”
唐善清呆呆地瞧着他,他眼眸里星光闪动,很是明亮真挚。她的生辰在五月十七,善清时节,那时两人还是相见生恶的仇人,如今……
她垂下头来,心中莫名有些动容,这一份心,却让她也瞧得分明,他竟是在全力弥补往日的过错,恨不得将所有再从头来一遍,将好的东西再捧到她跟前来。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