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信将疑地回头去看唐善清,她站得两步远,贺知春此刻倒想掺和一把,松了扶着太后的手臂,道:“竟有如此神奇,我来闻一闻。”
说罢,向着唐善清走了一步,轻轻地嗅了一嗅,唐善清身上果不其然是有一股淡淡的旃檀香气,香味温和,与她身上的冷淡气息自成反差,却又自成一派。
回过头来,贺知春露出了很是讶异地一副神色来,道:“启禀太后娘娘,贵嫔娘娘身上可真有一股旃檀墨香。”
太后点了点头,回头又看静云,道:“你说要找出是何人所为不难,是与这旃檀香有关?”
静云施了一礼,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除却贵嫔娘娘,能作出此等之事的人,身上也必然沾染了些旃檀香气。”
“可是我们都站在了这屋子里,身上可不都沾染了香气?”贺知春诧异问道:这法子可算不上什么好法子。
静云低了低头,欠身道:“公主说的是。只是这香味有浓有淡,还请诸位贵人移步出去,只这一会儿,这香味散也就散了,若是还有这香气的,怕是难逃其咎。”
太后了然地点了点头,道:“都出去吧,哀家倒要看看是何人作出如此不敬佛祖之事。”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百合本是听着静云与太后的说话,心口一会儿提起一会儿落下,很是忐忑,听太后如此说,可见是要查将出来,又见静云说的头头是道:心中更是慌乱,神色间也有了几分惊怕。
沐漫漫恨恨地咬了咬牙,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她本是想来好好瞧一瞧唐善清吃瘪的形容的,却没料到,将自己圈了进去。
太后出了门,众人也是跟上罢了,一群人站在了院落当中,浩浩荡荡很是壮观,菡芝担忧地看了唐善清一眼,垂手静立在一旁,不再作声。
唐善清也跟着出了门,只静静地看着妃嫔们站着,各自离了好远,生怕有香气还遗留在自己身上,各自扑扇着衣袖和裙摆,静云站在一旁,也不瞧唐善清,只垂手默默肃立。
有小宫女给太后搬了椅子坐下,太后心头有火气,脸色不善地看着众人,贺知春捧了一杯茶过来,道:“太后息怒,喝口茶消消气。”
太后不好拂她的意,接过了茶盏,掩了掩茶面,啜了一口。
沐漫漫侧目看了一眼百合,心中虽然责怪她办事不利索,但到底是自己的人,若是被查了出来,也连累自己不好,站出来道:“太后娘娘,这事查将出来也是不好,在佛门净地,终是有碍皇家颜面,很是不妥。这禅房臣妾看也是不能住了,不如让唐贵嫔挪了挪住处,此事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