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吉文舒不作理会,将她放在榻上,柔声笑道:“朕舍不得你动上一根指头。”说罢,将她环在臂弯里,轻手轻脚地解她的衣衫。
唐善清红着脸,冷哼着道:“登徒子!”
骆吉文舒笑了开来,道:“若是对善清,朕乐意做你口中的登徒子。”
唐善清被他的赖皮搅得没法子,只红着脸不作言语,红帐落下,掩了一室的春光缭乱。
窗外,侧厢房的暗影处,站了一个身影,看着是个宫女打扮,瞧那模样,像是起夜不经意地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事情,一脸震惊之色。
那是……那是皇上么?皇上果真来凉月宫了?自家主子不是很不受宠么?虽然慧心慧果曾说了,皇上或许会常来,她不过是以为那是唐贵人升了贵嫔之后的说辞罢了,她看了那么许久,才没见皇上真的来过几次。
难不成,难不成,都是夜里来的么?只是为何要避人耳目呢?他可是皇上,怎么不白日里正正经经地来凉月宫,却偏在这入夜之时,才来呢?
她站在当地想了许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一步一步地挪回了房中,同住的宫女见她出去的时候久,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道:“珍珠,你怎么去这么久?”
珍珠心里慌乱,忙道:“我……我闹肚子。”那宫女信了,翻了个身,道:“许是凉的,快睡吧,暖一暖,明日再瞧瞧。”
珍珠应了一声,脱了鞋**,挨着她躺下,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恍惚睡着。
次日,唐善清一早醒来,身上很是不舒服,故又多赖了会儿床,谢莺进来的时候,她也只是慵懒着答应,却并不起身。
谢莺捂着嘴偷笑着退了出来,珍珠站在远处,看着谢莺那副形容从屋内出来,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低下头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旁边的宫女抬起头来,诧异地瞧她,道:“你个没心没肺的,今日怎么倒叹起气来了?”
珍珠嘟了嘟嘴,道:“说皇上来,皇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来?”宝容听她这样说,忙道:“这有什么相关,贵嫔娘娘都不着急,你还想些什么?”
珍珠想了一想,凑到她耳边,低声地道:“宝容姐姐,你知道么?我听说,皇上都是夜里悄悄来的凉月宫呢。”
宝容皱了皱眉,道:“谁告诉你的?”
珍珠咬了咬唇,道:“那不能告诉你。”
宝容伸手打了她的额头一下,道:“不可乱说,皇上若是来凉月宫,怎么不光明正大的来,非要夜里悄悄的来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都是这么说的。”珍珠哼哼唧唧地道:宝容想了一想,虽然凉月宫比以前确实有些不大一样,但确实也没怎么见皇上来过,倒是皇上身边的小黄门来过几次,却都是和贵嫔娘娘身边的谢莺、慧心慧果说话,轮不着她们打听。
但看贵嫔娘娘的形容,却又真的不大一样,莫非珍珠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宝容想了想,片刻后,又晃了晃头,把这想法抛在脑后,道:“什么时候来,若是没告诉咱们,那也不是咱们的事,不要随便乱传出去,再生了事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