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侧过脸去,“这若有真心,自然知道该如何守护罢了。公主殿下,心中难道不是更加清楚么?”
贺知春良久默默无语,过了会抬起头来笑道:“自然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半晌不再说话,过了些许时候,听门外谢莺叫道:“娘娘,公主殿下,太后那里来人寻公主殿下呢。”
贺知春站起身来,道:“多有叨扰,还请贵嫔娘娘不要见怪。”
唐善清笑道:“无妨,能识得公主殿下真心,也是我欢喜之事。”
贺知春微微笑了笑,走出门去,门外果真是候着承寿宫的内侍,便向门外走去,随着内侍向承寿宫去了,唐善清倚着门思了半晌,终是浮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来,转身进了门。
谢莺随在身后,诧异问道:“公主殿下竟与娘娘如此熟识么?”
唐善清想了一想道:“算不得什么熟识,只是一见如故罢了。”
谢莺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这贵嫔娘娘如今,可是有些从容放开,与往日大不一样了,连着不经意的朋友,都多了许些,倒是一桩好事。贺知春回到承寿宫的时候,太后正在喝粥,见她回来,浮起柔和的笑意来,道:“快来哀家身边。”
贺知春聪慧柔敏,又体贴入微,很是让她喜爱,即便是她做不成皇后,太后对她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可惜,也就更加疼爱了些。
她微微笑着上前,在太后旁边坐了,太后喝过了粥,让菡芝撤走,捻起巾帕擦了擦嘴,才道:“你去哪儿了?”
贺知春微微福了福身,道:“知春去看看贵嫔娘娘?”
太后愣了一愣,诧异道:“唐贵嫔?”
贺知春神色自在,安然道:“是的。在云隐寺中一见,觉得贵嫔娘娘甚是投缘,所以去看望看望。”
她说这话,太后自然只以为她是心存善悯,知晓唐善清被陷害,起了恻隐的心思,才多去走动,于是道:“没想到,你倒是和她投缘……”
贺知春福了一福,又道:“臣妾知道:唐贵嫔在宫中的身份,只是知春是公主,不会有什么妨碍。”
太后偏头看了她一眼,想了一想,笑道:“唐贵嫔是个可怜人儿罢了,你若是和她能说上话,多去走动走动,也是可以的。”
贺知春浮起甜笑,“多谢太后娘娘。”
说话间,菡芝已转还,听到二人说话,笑着道:“公主殿下心性纯善,和太后娘娘也很是投缘啊。”
太后听了这话,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道:“哀家喜欢这孩子,只是恨不得能够日日让她陪在我身边。”
菡芝打趣道:“太后娘娘倒是想,可是左相大人和夫人该是多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