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也没指望,对唐善清,他总有种特殊的情愫,这么些年,他总也遇不到一个能让他倾心的女子。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还偏偏是他的嫂子。
虽然他知道今生怕是无缘能与她相守,但他也总想多见见她,多在她身边呆一会。哪怕是在她身边开些让她不置可否的玩笑,能得到她为之一笑,他也是满足的。
可能他造孽太多,耽误了太多大家小姐的美好姻缘,所以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冤孽啊,天知道那些大家小姐,他根本就没惹过,有些甚至见都没见过。
即便骆吉文有一百万个不愿意接受,唐善清与骆柔是夫妻这也是事实,不管骆柔身负什么秘密,有没有与唐善清行夫妻之礼。
故此他最多也只能远远望着唐善清,四下无人之时暗自嗟叹天意弄人,让皇上.将这么可人的佳人赐婚与这个性情冷淡的骆柔。不过近几个月来,他倒也瞧得真,他这素来冷淡的皇兄竟意外得多了些人情味,这让他看在眼里更是暗自着急。
“如若皇兄不放心,大可与礼部大队一同前往,届时再安排你与我王妃嫂子同一帐房,便可免了那些闲言碎语。”
当然骆吉文还有另外一个打算,如能借此机会,让骆柔重新赢得皇上的信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骆吉文话音刚落,唐善清粉面飘红,觉得此事不妥,可又不好当面拂了他的意,不然好像显得她刻意了,故此,她卒无一言。
在王府的这些日子,骆柔尽显风流之态,总对她做些让人面红心跳之事,一开始耍些少年轻狂的性子拉拉她的小手倒也就算了。但想起前些日子,他竟私闯她的寝室,还对她做出那般让人羞于启齿之事,想到这些,她更是觉得坐立难安。
这一切皆落入了端坐一旁的骆柔眼中。
刚还一脸迫不及待的她,此刻却静坐无语,面色飘红,骆柔心下暗喜,脸上仍是一片平静,问骆吉文:“皇上也答应了?”
自从他母妃过世,皇上对他的态度稍有转变,不似以前那样防备着他。而他却是因托了母妃的福,才赐了亲王的封号。但因着他一向心高气傲,性子孤僻,不喜与人讨好,朝堂之上得罪人的事多有发生,不免被人记恨。皇上原来也并不觉得他不忠不诚,只是朝中多的是弹劾他的奏折,皇上也不知道是因耳根子软听信谗言,还是有意为之,总之,皇上对他不甚重用。
他原也是不喜好功之人,如此一来,倒也落得清闲。更不似城中那些个世家子弟,喜爱喝花酒看名家,他深居简出,闲时只在轩月殿里舞剑,看书,品茶。看似与世无争,实则一直退守在暗处观察着朝廷的动向。
如今又多了个让他心意不明的人儿在身边,每日对着她耍耍无赖,拉拉小手,逗弄一下,看她一副未经人事的桃脸红靥,日子却是有意思多了。
既然她如此期望可以随大队南下楚国,便随她去吧。想来这些日子在王府里,也是闷坏了她。骆柔虽已将她解足,但经过萧美人这么一闹,她竟赌气再不出门,每日除了来轩月殿,便只在悠然阁里料理草药,日常所需都只是差云芽一人去买。
见骆柔终于松口,骆吉文喜出望外,拍着身子保证:“那当然!我办事,皇兄什么时候需要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