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唐善清缓缓得睁开双眼,她并没有昏迷,她只是太累了,又觉得好冷,现在被骆柔用披风裹着,又被他抱在怀里,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可是还是觉得好累,腿又觉得好痛,尤其觉得饿。
“你抱太紧啦。”
唐善清想说自己好饿,又想喊痛,还想将下午想到的事情告诉他,可被他勒在怀里呼吸有点困难。
闻言,骆柔忙将她松开,一张俊脸盛的是无限的心疼和柔情,他想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进围场?为什么不喊人......
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却是:“你伤到哪里了?”
唐善清试着动了一下腿,受伤的那只没了知觉,没受伤的那只此时也是麻得动弹不得。
这时骆柔才看见她的双腿有些不自然,鞋子也已经脱了丢在一旁,他伸手撩起她的裙边,看到了那只快要肿成象腿的脚踝。
他皱着眉头,想伸手去摸,却手指刚碰到,唐善清就倒吸着气惨叫起来。
看来是非常痛!
骆柔将手收回来,问道:“还能动吗?”
唐善清摇了摇头:“不能。”
天已开始黑,洞里寒气和湿气都太重了,不宜久留。
骆柔将唐善清背了起来,又用披风的四角绕过身前打了个结,将火把塞到唐善清手里,便背着她沿着下来时的竹子爬了上去。
骆柔背着唐善清爬上了洞口,刚好碰见在附近搜寻的太子。
人已找到,众心回归,撤兵回营。
骆柔一心想将唐善清带回自己的营帐,可那里如今却躺着一个嘉仪郡主,为了不让楚国王和熙贵妃得知此事,太子说要暂时将郡主安置在他的营内,只好先将唐善清送回她的营帐。
回了营帐之后,太子便命人传来了太医,一时间,唐善清的帐内就有骆柔、骆吉文、温子凡和那名太医一共四个大男人,原本还觉得宽敞的营帐忽然就显得有些局促
太医将唐善清的裙边拨开的时候,露出来的脚踝肿成一坨,紫得发黑,让人看了就觉得痛。
太医皱了皱眉头,心想今年的围猎可真是不省事啊,这才第一天,就两名伤患。
被太医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唐善清就痛的“嘶”了一声,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腿。
太医对她说:“姑娘且需忍着啊,老夫需仔细为姑娘诊治才可知道姑娘这脚上的伤势如何。”
虽然看起来就知道伤得不轻,可那太医也抓不准究竟是伤了筋还是挫了骨,痛归痛,也得诊治清楚才能对症治疗。
见唐善清咬着牙齿点了一下头,那太医顿了顿,又将她的脚重新抬了起来,用手指按压着,试图能按到脚踝的骨头。
唐善清登时痛得额头冒汗,她抬起手就着衣袖塞住嘴巴,一双眼睛噙着泪水,没一会就猛得掉了下来。
脚踝肿得太大,太医来回摸索了好几次,才将骨头摸清,唐善清颤抖着身体,弄得太医也是满头的细汗。
半晌,太医擦了把汗,说道:“姑娘这伤怕是有好些时间了,才会肿成这样,不过还好没有伤及骨头,只是崴了筋,另外加上湿寒交加入侵,老夫给姑娘些药酒,每天都需好好按挫才能消肿。”
看着那脚踝,必定是非常痛,太医暗暗为唐善清的忍耐感到吃惊,他转身在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唐善清道:“这药对消肿去瘀的效果很好,姑娘且拿着,记得一定要每天上三次药,且需忍着点痛楚,用力按压伤处才是。”
唐善清接过瓶子,对太医道了声谢。
太医走后,唐善清将药瓶子揭开放到鼻子闻了一下,皱着眉头。
好冲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