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三更了,骆柔出现在这里确实很奇怪。
说着,云芽看着骆柔的样子,预感到屋里有人,不禁心底的疑惑更大了。
“王妃在里面吗?”云芽说着走上了台阶,空出一只手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已被反锁。
云芽轻蹙了蹙眉,出声喊了一句:“王妃,你在里面吗?”
“......”
屋内依然静默不语。
“清儿,你把门打开啊...”骆柔伸手推了推门把,轻声央求着。
云芽退后了一步,心里有些茫然。
她踌躇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王爷,王妃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芽原想问骆柔和唐善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不敢,只好单单过问唐善清。
骆柔又尝试着劝了一会唐善清,可她却始终都不肯开门。
骆柔无奈得叹了口气,沉吟了片刻,对云芽吩咐道:
“王妃受了伤,待本王走后,你且好生劝说王妃开门,明天本王会让二狗子过来照料。”
“好,奴婢知道了。”
说完,骆柔又回头看了一下那扇沉重的大门,和里面漆黑一片的内屋,神情无奈得离开了悠然阁。
“王妃,是奴婢,王爷走了,你把门打开让奴婢看看你吧。”
待骆柔走后,云芽伸手拍了拍门把,出声喊唐善清开门。
唐善清听到了骆柔离去的脚步声,听见他打开大门的“吱呀”声。
她撇着嘴沉默了半晌,才又无声得哭了起来。
里面无声无息得回应着云芽,这让她有些着急,“啪啪”得将门拍得更急促了。
忽然,房门被拉开,云芽停在半空的手怔了怔。
唐善清站在门口,看不清模样。
“王妃?”云芽半带犹豫得喊了一声,将手中的烛台往前探了探。
“哐啷!”
唐善清浑身是血,脸上虽然也蹭了血,脸色却异常苍白。
只一眼,便将云芽吓得丢掉了手中的烛台。
烛火应声而熄,屋内登时一片漆黑。
云芽心中惶然,颤抖着手抹黑去拾地上烛台,最后再摸黑将蜡烛点亮。
来不及多想,云芽忙去查看唐善清的伤势。
云芽乍一看唐善清身上的血,心脏都差点吓停了。
可当她颤巍巍得扒掉唐善清的衣服时,却发现她只有脖子上的伤口,衣服上的血,并不是因为她身上的伤。
云芽登时舒了一口气,“王妃,你吓死奴婢了!”
唐善清却始终像块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云芽摆布,脸上没有表情。
云芽也顾不得她此刻是哭是笑了,小产还不出十天,就带着这一身的狼狈回来,云芽当然不能奢望她现在能笑意盈盈。
云芽打来了清水,轻轻替唐善清擦拭掉身上的血迹,再给她脖颈上的伤口擦上药膏。
“王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看着木头一般的唐善清,云芽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出声问道。
这么晚了,按理说,唐善清这时候应该在轩月殿里安心休养才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而且还受了伤,满身是血。
那些血不是她的,那又是谁的?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不理会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