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八方财,不及天下都。”
世人都知道商牟家族有财,有通天之财。但真正体现出这种效果的还是在商都,这里是商牟家族主要核心基地,即天下商会的所在地。在这里能够无限地满足所有所有人与神的一切欲望。当然除了真正的永生,然虚假性的永生方式还是可以获得的。
解决等待中的焦虑症状,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越是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就越能缓解这种等待的焦虑症,甚至是可以把你所有的注意力从原来等待的事情中完全抽离到新的事物上来。所以与其这样让这些奇域百族的家主们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地干等着,还不如找点有趣的事情给他们打发一下时间。
商都,这是一座充满了极致奢华的都市。世间或许还有更好的,但这里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它没有那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只有不尽相同的古色古香。纸醉金迷或是灯红酒绿总能侵蚀人心,麻痹精神。即使是神仙也没有例外,何况现在这些修神练气者只不过是人的外延体罢了。他们只是拥有了比普通人更长久的生命,可在无尽的时间长河面前,他们依旧是和普通人或花草树木一般,生命如此脆弱且是短暂。人向神过渡的过程中在极力地想要丢掉一些关于人的许多特征,但同时也延长了或是开发出了人的许多特征。而往往这些特征更加原始、更加野蛮、甚至是没有明确的定性。
黄、赌、毒这三样东西一直被世人诟病的劣根,但却始终也是世人无法根除治愈的顽疾。黄字排在最前是有一定道理的。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即使是神也无法阻挡其中的诱惑,依旧会对其乐此不疲。
“这小娘皮,真他娘的带劲!”
一张巨型苍龙血玉合欢床榻,血色苍龙低吟,仙姿倩影摇曳,婆娑起舞,魅笑灵音,蛊惑天人。只是如此良人,却被这样虎啸粗鄙的低吼弄得丢失了仙韵。欧阳震提起裤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那在他那张齐髯粗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忧虑:“商牟家这头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啊!”他实在是讨厌这样寄人篱下的感觉,特别是把自己的命运,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然而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面对魔族那群嗜血狂魔,他除了随波逐流地去抱团,还能有什么办法。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付偶抵抗是最愚蠢的行为。
生活就像被强奸一样,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尽情地去享受。欧阳震把心中再次冒头的郁闷暂扔一边,继续着欲望销魂的欢乐。
“买定离手了……”骰保吆喝着下轮赌局的开始。
“上官家主今天的手气真是太好了!”百里狩一边把赌桌上的奇珍异宝收到自己的虚灵戒指,一边绕有兴致地对着不远处的上官宏宇夸叹。
“百里家主也不差呀!”上官宏宇只是冷冷地看着赌桌上的东西,都是寻常难遇的好东西。众人都在故意装醉着。
“还真别说,今天这手气也是没说谁了。”端木磊一边收拾着东西,打算继续开始一把的赌戏。
“欧阳家主呢?今天难得商牟家这群奸商愿意大出血,得要狠狠地宰他们。”百里狩明知故问似的。
“欧阳疯子,除了在女人身上,还能忙个屁呀!”一提到欧阳震,上官宏宇就话里带刺。
“上官家主,这话就过了呀。”端木磊急忙打哈哈说道:“食色性也,欧阳家主这是真性情中人,醉在其中实在是妙不可言呀!”
今天来到天下都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的,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一群本是带着满腹牢骚来的各大家主,只能乖乖地听从安排。虽然这些财物对于商牟家族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毕竟不是风刮来的。
“父亲大人这是怎么了,老糊涂了麽?这些人明明就是来寻求庇护的,不狠狠地敲打他们,拿些好处。反而还要自掏腰包地去给这些跳蚤,实在愚不可及呀!”商牟方正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书房里,心里满腹牢骚。但他也只能让这些牢骚在腹中翻江倒海而已,至于破口大骂地发泄出来,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让他更可气的是,他的老父亲商牟蠡圭完全把他这个商牟家主给晾在一边,反而唯独召见他那个一直玩乐败家儿子商牟爱财。
突然他站起身来,一股莫名的担忧袭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实在受不了。
“没想到这个孽种的命这么大,天生绝脉居然被治好了……”商牟方正在房间里开始不停地踱步起来。突然他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眼中的忧虑渐行渐远,转而侵染出一片杀心狠色:“过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哈……哈哈……”
少倾,房中灯火通明,骤然熄灭,唯有阵阵阴声狂笑。
“爱财……觉得可惜吗?”商牟蠡圭一脸慈祥地看着眼前的个孙子。
“撒天下财,聚天下心,我觉得值!”商牟爱财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张年轻的面盘居然有着和老者一般的成熟老成。那双狭长的小眼聚光中闪烁着坚决不灭的意志,可终究还是闪过了一丝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