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很有天赋，但后来小雪儿觉得他过于顽劣，便令他来四国大陆游历。

云泽山庄其他的医者，虽然算不上悲天悯人，但好歹会救一些令人敬仰的人。

但邪医，他救人完全看心意。只要他心情不错，即便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会伸出援手。”

萧沐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你是说，他救了王秋瑾？”

“啧啧啧，”云舟澈伸出一根手指，在萧沐君面前摇了摇，“可不只是救哦——

而是——彻底换了张脸。”

“嗯？你说什么？”

看着面前惊讶的两人，云舟澈莫名找到了满足感，特地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换、了、张、脸。

我找过邪医，暂时性地恢复了他的记忆，结果他告诉我：当初自己在尝试永久性的易容，发现可以割开人脸后，做些调整。只是他一直差个实验品。

恰巧当日他走在路上，边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抓着他的腿，求他救她。

邪医以实验为条件，那名女子也答应了。”

“那名女子就是王秋瑾？”

“不错。邪医说他当日检查过，发现她受了不少非人的对待，想必是为了逃跑，才不得不接受他的交易。”

“王秋瑾换完脸之后呢？”

“邪医给了她一笔钱，就打发她走了。换完脸的她，据说比原先美了数倍。又有邪医插手，难怪轻语的手下找不到她。”

萧沐君一下子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在这个时代，一向盛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连剪头发都是能免则免，更不用说直接修改面容了，这都称得上骇人听闻了。再加上，恢复邪医的记忆？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问什么？”云舟澈看着萧沐君略带疑惑的脸，直截了当地开口。

“邪医有失忆？”

“整个云泽山庄，除了五位少主，唯有庄主与少主的亲信有资格在外保持记忆。其他任何人，踏出山庄的那一刻，虽然清楚自己的的确确到过山庄的事实，但庄内的一切，全部都会忘记。”

“那我为什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