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光着上身就上了床,长臂一挥,安茜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喂!你干嘛?床很宽。”
谁知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在说话,我现在就办了你”。
果然怀里的人老实了,不再动弹。
“你太瘦了,来到我们老秦家,就自然不会让你冻着,饿着。”
“虽说今天天气热,但始终是晚上,还是有些凉,今晚你就在我怀里将就一下,明天我把野猪换了,给你增加衣服,顺便换套新的被子。”
“乖,睡吧!”
渐渐地他的呼吸声传来,鼻尖的热气喷洒在她的头顶,默然抬头,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她竟然没有那么反感。
安茜枕着他的手臂,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这样在他怀里,睡意全无。
虽说这男人抱着她是怕她冷,可是一想到她是
他用一捆柴换下的,她就整个人开始不自在。
这里的女人没有一点地位可言。
半夜她试图离开他,却被抱的紧紧的,他身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安茜欲哭无泪,被这散热体抱着,她彻底被烘干了。
……
天微亮,安茜睁开眼睛,床上已经没了人。
她一向习惯早起,起身准备洗漱,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丑丫,你给老娘滚出来?”
“你不去马家,就给老娘回家,家里还等着你去割猪草。”
“老娘咋会把你这狗东西捡回来,好心帮你找个富裕一点的婆家,你还不要,硬要来这里,这家穷的叮当响,老娘以后还指望你拿什么回来?”
“你是要饿死你老娘啊!”
说着,秦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张家婆子,丑丫现在是我大嫂,凭什么要去你家割猪草。”
张母干笑一声,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我呸!一捆柴就想换个媳妇,你家好算计,老娘今天就要把丑丫带走,不走也行,五两银子拿来。”
她一边说一边推开秦安,直接把一间间门踹开。
“张婆子,你给我滚,谁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来下钱的,今天我在这里,你休想碰我嫂子。”
说着秦安挡在门口,张母阴笑一声,一把把他踹翻,一个小孩子也敢跟她大吼大叫。
秦母急了,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直接从床上掉下。
安茜眸子寒气浮现,打开门,看向对面狼牙舞爪的老女人,握住拳头。
“住手”
她的声音很冷,直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眸子凌厉,原主以前的受虐在她脑海里浮现。
张母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她立马把手一甩,手拽住她的头发。
“哼!丑丫,跟老娘叫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走,给老娘回家。”
安茜被这泼妇拽住头发,秦安吓得泪眼婆娑,连忙起身要朝着张母扑来。
“死老奶你放了我嫂子。”
安茜有点感动这小家伙对她的好,她被拽的很疼,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老妖婆,我让你放开我,你要是再敢欺负小孩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茜被她拽的动弹不得,要是在前世这女人早被她丢到粪坑,这原主的身体底子真是差到极致,连骂人几声都累的气喘吁吁,看来还得吃清毒丹。
“放个球,走,滚回家干活去,就你老娘还不忌惮”。
“我会怕你?我呸!”
张婆子拽住她就朝着外面走去。
安茜怒了,忍着疼反击,可这老奶力气太大。
正在之时,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女人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激动。
“娘,天大的好事,有个人来买丑丫,说让她冥婚,给五十两银子了。”
“什么?有这好事?”
张婆子满脸质疑,眼神在丑丫身上打量。
安茜嘴角抽搐,冥婚是什么玩意?
“放开我嫂子”。
秦安拿起扫帚就朝着张婆子挥打过来。
旁边的花衣女子是丑丫的大嫂,在安茜的记忆里,这婆媳两人沆瀣一气,随时对她打骂。
“滚开”。
花衣女子一脚把秦安踢开,秦安本就瘦弱,那抵得住她那粗狂的一脚,直接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