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王的小儿子屈勒,今年十七岁,从小被本王骄纵惯了,不知礼数,还请尊使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莫贺咄吐屯连忙向赵子良解释。
赵子良打量着屈勒,听见莫贺咄吐屯这么说,于是摆手笑道:“天下间果然多俊杰,石国此地也是人杰地灵,没想到屈勒王子生得高大威猛,却头脑灵活、智慧如海,在下佩服!”
屈勒却是听不得人夸赞,别人一夸赞他,他就找不着北了,脸上马上换了一副表情,欣喜道:“算你会说话!”
莫贺咄吐屯见状赶紧结束这次谈话,对赵子良说道:“尊使,此事事关重大,本王也要思虑一二,还请尊使容我一些时日,如何?”
赵子良点头道:“理当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莫贺咄吐屯连忙对另外一个儿子喊道:“那俱车鼻施,你带尊使出宫,将尊使安排在使节馆住下!”
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抚胸道:“遵命,父汗!”
赵子良听见不由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名叫那俱车鼻施的王子,他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因为这个名字有些特别,记得前世看唐代史书时,史书上记载过,在天宝十二年时候,唐朝册封石国王子那俱车鼻施为怀化王。要知道唐朝每一次对属国国王或王子进行册封都带有明显的政治目的,册封那俱车鼻施为怀化王显然也不例外。
在使节馆安顿下来之后,赵子良却是闲不住,他带着楚歌和几个扈从很快从使节馆出来在渴塞城内四处闲逛,一边了解当地风土人情,一边查看城内地形、建筑格局。
经过观察,赵子良发现拓折城方十里,城墙虽然不高,但都是石头砌成,坚固结实,这样的城池即便是在大唐也算是不小了,人口很是稠密,比拔汗那国的都城渴塞城大得多。
拓折城的市面上多有麦、粟米贩卖,该地还盛产良马,在拓折城内就有三处马匹交易市场,交易的马匹都是上等好马,就连街面上行人骑乘的也都是上等好马,一些贵族坐的马车用的马匹没有一匹是骡马,全是好马。
赵子良看到这种情况不由感到可惜:“真是糟践了这些好马啊!”
街面上还有卖艺之人在街边搭一个草台班子,有女子在台上跳着舞,惹得台下众多牲口们嗷嗷大叫不止。
“石国人好舞,男女老少皆能跳,台上那女子跳的是拓折舞,是本城独有的,听闻这种舞在长安十分受欢迎,各个青楼、酒楼、茶楼都有女子跳这种舞以博取客人们的青睐!”楚歌向赵子良介绍道。
赵子良闻言不由诧异地看向楚歌:“你如何得知?”
楚歌扭捏着说道:“属下十三岁之前一直在长安居住,家境还算不错,只是后来家中出了变故才不得不离开长安前往安西,因此识得这种舞”。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