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明日即刻返回恒逻斯!原定让官员们下午过来继续议事的,提前到巳时!”
“是,大王!”
上午巳时,全吐火罗地区的官员和驻军将领都到齐了,赵子良向众官员和将领通报了整个事情。
“上半年,我们西秦有不少商队在丝路的北路线上的可萨汗国境内遭到了洗劫,人财两空,丝路北线的安全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因此本王派了本王的儿子赵霆带着使团出使可萨汗国,意在让可萨汗国出力维护丝路的安全,这事本身对他们也是有利的,因为可萨汗国是丝路北线上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中转站,商队走那一条路,可萨汗国也有很大的利益,但是可萨汗国不但不承认劫掠商队的事情是他们干的,还要扣押我们的使团,使团出逃之后他们派大军追击,致使我使团二百多人被杀,只有使者赵霆被俘!自古以来,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无论双方的仇恨有多深,都没有杀使者、使团的规矩!可萨人这么做,完全就是野蛮的表现,他们根本不讲规矩、不守礼仪,对待这样的野蛮之人,我们也没有必要跟他们讲规矩、讲礼仪,他们不但劫掠我们的商队,还杀我们的使团、扣押我们的使者,就是对我们大唐帝国、对我们西秦的挑衅和蔑视、是对我们的公然宣战!如果我们不做回应,就会受到周边所有国家和城邦的蔑视,西秦的百姓们、商队也会对我们很失望,他们会认为我们无法保护他们的安全!明日,本王就将返回西秦了解事情的进一步进展,我们也要对此事做出回应,对可萨人的战争就要迫在眉睫了,本王希望西秦境内要保持稳定,特别是吐火罗地区,要保持稳定,不能再出现不稳定因素!”
众官员齐声道:“诺!”
赵子良又看向赵虎,说道:“这次出兵可萨汗国,赵虎,你的第一军团也在出征之列,你第一军团在吐火罗地区的防务交给义务兵负责,留下一员大将统领各部义务兵!今日要加强操练,为出征做准备!出征之事暂且保密,不得外泄,先看看百姓民众们的反应再说!”
赵虎颇为兴奋地站出来抱拳道:“末将遵命!”
十一月十八,赵子良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了恒逻斯城。
此时恒逻斯城的西秦高层们早已经得到了赵霆被扣押在伊提尔,使团成员全部被杀的消息,消息又很快在西秦各地传扬开来,这引起了西秦各地百姓们的强烈愤慨,民间议论颇大。
各地酒楼、酒馆、酒肆、客栈、茶楼和市井都在议论使团被灭、使者赵霆被扣押的消息,有人说赵霆的命真苦,使团其他成员被杀实在太惨了,还有人说可萨人太野蛮,商队根本就不应该走那条路,又有人说像可萨这样蛮不讲理的蛮族,应该派出大军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这天赵子良一行人回到恒逻斯城已经很晚了,没有召集军政官员们议事,而是先回到了家中。
家人们听说赵子良回来了,纷纷出来迎接,赵子良看着众人点点头,又抱了抱小孙子、小儿子和小女儿,逗弄了几下,再看了看周围,对陈清莹、孟夫人、新平公主问道:“老二呢?”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看,陈清莹说道:“三娘因霆儿之事原本是要独自去可萨汗国营救的,但被妾身等劝阻了,这几天心忧霆儿之事病倒了,正躺在榻上养病!”
赵子良把小孙子和小女儿还给赵雷和新平公主,说道:“我去看看她!”
众人都随赵子良来到聂三娘的房间,赵子良见聂三娘脸色憔悴的躺在榻上,颇为心疼地走过去问道:“三娘,你没事吧?”
聂三娘看见赵子良,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唿道:“夫君”
赵子良连忙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回来了!没事了,霆儿的事情我会处理,他现在只是被可萨人扣押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可萨人事不敢动霆儿的,我手里十几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不可能不顾忌!”
聂三娘泪眼婆娑地问道:“他们真的不会对霆儿不利吗?霆儿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赵子良点头道:“是的,他们不敢动霆儿的,我已经派人去营救了,你就放心吧!”
陈清莹也说道:“是啊,三娘,你放心吧,霆儿一定会没事的!”
赵子良对众人摆摆手,众人见状都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赵子良和聂三娘,这下聂三娘哭得更厉害了。
赵子良不停地安慰,等她哭了一阵,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别哭了!看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再哭下去脸都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聂三娘皱起鼻子道:“哼,霆儿不是你儿子啊?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你是怎么做爹的?我好不容易把儿子盼回来,他还没在家呆上半年就被你派去可萨汗国,现在好了,霆儿遇到危险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