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日上午辰时,黑压压的西秦大军围住耶路撒冷,城外无数旌旗招展、大片大片的枪林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千万道反射光芒,数万人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造成大地不断震动,城内许多房子内的桌面上餐具和其他器物都不停的抖动,人们都惊恐的跑出房子,他们以为发生了地震。
城外数里之外有一道起伏不定的光秃秃的丘陵环绕,随着震动声不断传来,在丘陵山峦上终于出现了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旌旗,随后是更加密集的人影,黑压压的,视线所过之处全部都是。
“敌人来了,敌人来了······”城墙上瞭望塔上放哨的兵士大喊着,示警钟声开始急促的响起,守军纷纷拿着兵器冲上城墙,城内的居民们也纷纷惊恐起来,大街上都乱了套。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城墙上就到处挤满了守城的兵士,现任总督基督教的佩里奇也出现在城墙上,与他一起到来的还有犹太教的居伊和大食教的穆里撒丁。
城墙上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城外黑压压的西秦军踩着整齐的步伐缓慢向城墙方向推进,正是这种缓慢的推进加上整齐步伐带来的巨大声势给守军从高层到底层所有人都带来了强大无比的心理压力。
随着西秦军越来越靠近城墙,营造出来的声势越来越强烈,城墙上有些胆小的人吓得直接昏死过去,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都面如土色、身体如抖筛糠,还有人吓得大小便失禁。
总督佩里奇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他扶着城墙墙垛勉强让自己站稳,避免了出丑,但他胆颤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忍不住失声叫出来:“噢,我的上帝啊,这是多少军队啊,他们只怕每一个人向耶路撒冷吐一口唾沫都可以把我们全部淹死了吧?”
犹太教的居伊闻言周琪眉头,扭头过来很不高兴的说:“总督大人,你作为全城所有人的长官说这种话难道不担心影响军民们的士气吗?”
佩里奇连忙道:“噢,对不起,我只是有感而发,并不是有意的!居伊长老,你认为我们坚守下去有赢的希望吗?”
居伊再次皱眉:“会不会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坚守就会永远失去圣城,这是数百年来我们第一次真正能够决定我们自己和圣城的未来!”
佩里奇虽然害怕,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居伊说得有道理,教廷虽然有一个教皇国,但是谁会嫌自己权利太大?地盘太大?如果能够彻底掌控圣城,这对于教廷来说无疑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果能在自己的手上完全掌控圣城,佩里奇就有资本与教皇叫板,继任下一任教皇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教廷那边让自己不满意,自己完全可以跳出来撇开教皇单干,另立门户!佩里奇知道自己只要能成为耶路撒冷之主,他就有足够的底气。
“没错,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要坚守下去!耶路撒冷是各方争夺之地,现在马赫迪和君士坦丁堡方面都被牵制了,但他们不可能永远被牵制,一旦这两方稳定下来,西秦就要面对这两方的压力,他们不可能永远围城攻打,我们只要坚持到那个时候就是胜利!”
说到这里,佩里奇颇有些担心的说道:“居伊长老、穆里撒丁长老,不是我胆小害怕,我是担心我们的防御力量不足以挡住西秦军队的攻城啊,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长时间坚守下去吗?”
穆里撒丁说道:“耶路撒冷是一座大城,这里储备的粮食可以供我们吃三年,除非西秦大军能围城三年,否则我们都是安全的!”
居伊说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完整的防御计划,西秦军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想要攻破我们的城池并不容易,除非他们敢冒着惨重的伤亡,不过据我所知,他们的本部兵力并不算太多,只有不到三万人,其他则是仆从军和奴隶,这些人没什么战斗力,不拖后腿就不错了,还需要大量的粮食养活他们,如果西秦王不携带这些累赘,只用本部兵马攻城,我还有些担心,但他如果用奴隶和仆从军来作战,他肯定会失望和后悔的!”
佩里奇和穆里撒丁都有些狐疑的看着居伊,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