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独孤峻、刘单等人都被今夜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神情都很疲倦,赵子良吩咐让他们都各自去休息。
“盖特亚你留下!”赵子良对也正要离去的盖特亚喊了一声。
盖特亚转身回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赵子良道:“你现在是我的奴隶,跟我说话之前应该称呼我为主人,如果你的父母没有教你这些礼仪,那我现在就教你,明白吗?”
盖特亚撇了撇:“嘁,虽然你打败了我,但我不会真心当你的奴隶,你这是武力逼迫的,我不服,哼!”
赵子良冷笑道:“不管你服不服,身为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觉悟,你如果想摆脱奴隶的身份,等你打赢了我再说!你这个样子,明天能骑马带我们去阿拉山吗?”
盖特亚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带你们到阿拉山脚下,我是不上去的,我怕上去了没命回来!”
“那可由不得你!”赵子良说着转过身来,对青松道长道:“道长,麻烦你出手给他治伤,我希望他明天早上出发之前能活蹦乱跳的!”
“贫道遵命!”青松答应,说完拿出一张治愈符捏了一个法诀,治愈符化作点点星光落在盖特亚身上。
盖特亚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心说这就是东方的魔法吗?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异样,刚才胸口还隐隐作痛的感觉慢慢消失了,胸口和身体内部仿佛是受到了春风细雨般的滋润而开始发芽生长,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没过一会儿工夫,盖特亚就感觉此前被赵子良打伤的伤势完全痊愈,他伸张双臂扩了扩胸,又连续几次深呼吸,没有任何不适感,身上仿佛充满了力量。
恢复力量的盖特亚内心马上开始变得不老实,他抬头看向赵子良,眼神之中光芒闪烁不定,嘿嘿一笑:“你太自负了,竟然把我治好,非常抱歉,我是不会甘心做你的奴隶的,我也不会带你去拉裴尔那个老家伙,他实在太可怕了,我可不敢惹他,你还是找别人吧!”说完就向外蹿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赵子良看着盖特亚消失的背影,笑了笑,扭头看向青松道长,青松挽着拂尘躬身行了一礼,手上拂尘一甩,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盖特亚一边飞奔心里一边大笑,那人真是愚蠢之极,竟然想让一个虔诚的信仰者成为他的奴隶,可笑可笑啊!
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盖特亚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停了下来倒退走回几步在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个大树怎么这么熟悉?嘶——我怎么感觉很不对劲,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盖特亚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我刚才好像看到过几颗大树,好像每一棵树都长得差不多,难道······这几棵大树都是同一棵树?嘶——我,迷路了?”
这个想法产生之后,盖特亚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这他吗太邪门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灰蒙蒙的一年,虽然不是漆黑一片,能够看到附近的景象,但这周围并不是处在树林和山林之中,在这旷野之中怎么会迷路?这太他吗邪门了!
不行,必须想办法证实是不是迷路,他立即拔出大剑在树干上刻下一个记号,然后收起大剑继续向前飞奔而去,没过一会儿,他果然有经过一棵大树,他停了下来走到大树下伸手摸了摸,新鲜的刻印赫然被他摸到了。
“怎么会这样?”盖特亚的脸色变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在这荒郊野外遇到怪事并不算奇怪。他思考了一阵,这次他改变前进的方向,向东方飞奔而去。
没过一会儿,他再次经过了一个大树,在大树上摩挲一阵,新鲜的刻印再次被他摸到,他感觉头皮一麻,毫无疑问,这绝对是迷路了,否则怎么会改变行走的方向也会再次回到原地?盖特亚不信邪,连续几次改变前进的方向,先后向南、南北、向西,每次都毫无例外回到了原地。
盖特亚精疲力尽了,一屁股坐在大树下,脑子一团浆糊,脸上毫无血色,胆子已经变小到了极点,他已经被吓坏了,从未遇到过这门邪门的事情。
“不对,不对!”盖特亚突然想到了什么,打起精神来,“就算是最厉害的巫师也没有这种手段,今夜的天空本来是一片晴朗的,星空当顶,可是现在天空却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这既然不是巫师搞的鬼,又不是自然形成的环境,那么一定还是人为的,难道是······”
想到这个可能性,盖特亚完全没了脾气,缓缓站起来大声喊道:“出来吧,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我不跑了,好吧,我带你去找拉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