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峻的话说得有道理,赵雷也许是这么想的,但赵子良却不能这么认为,教育子女是为人父母的责任,如果说赵雷认为赵昂的性格不适合十年后继承大位,那么这个问题也应该由赵雷自己来解决,而不能把麻烦推到他这个爷爷这里来,在古代修身养性的法子很多,就看怎么用,能不能坚持。
在赵子良的印象里,自从他来到中东地区就从来没有看见过下雪,十二月已经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了,此时的耶路撒冷依然有十几度的温度,只穿一件袍服就可过冬了。
早上起来,赵子良在行宫内院耍了几套拳脚,又拿着兵器耍了一个时辰,弄得浑身大汗,这一身汗流出来,感觉浑身通透,整个人更加神清气爽。
此时赵昂、赵朔、赵麟三兄弟陆续来到了练武场边上,直到赵子良演武完毕,三兄弟才纷纷上前行礼道:“爷爷早安,爷爷真是好功夫,难怪当年能率军纵横天下,孙儿等望尘莫及也!”
赵子良接过旁边侍者递过来的毛巾看了看三兄弟一眼,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你们以为长辈们会希望子孙后代们都不如自己吗?长辈父母们、师傅们都希望子孙后代和肚子徒孙们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西秦国是我亲自一手建立起来的,我只会希望我的后代们能够比我强,把西秦国建设得越来越好,随着西秦国统治地位越来越稳固、国力越来越强盛、百姓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百姓们对生活的需求也会越来越高,而作为统治者的我们在执政方面也要对自己的要求逐步提高!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享受祖先的遗泽、不思进取迟早会把这江山败得干干净净!你们的父亲、叔叔或者是你们,可能都把超越我的功绩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有目标是好事,不过把我作为要超越的目标是错误的,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只有战胜了自己,其他一切敌人、目标都不在话下!”
“你们是年轻人,年轻人应该拥有朝气,要有敢闯敢拼、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不要自认为不如别人,即便不如别人也要奋起直追!”
“是,孙儿目前的功夫的确不如爷爷,不过孙儿会加倍努力练功,争取早日超过爷爷!”赵昂大声说道。
赵朔说道:“爷爷教训得是,孙儿谨记于心!”
赵麟道:“爷爷的文治武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等想要超越谈何容易,孙儿认为我们还不如尽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三个孙子的回答各不相同,不过赵子良还是从他们的回答中看出他们的性情。
赵子良没有对他们回答表达看法,而是说道:“我大秦以武立国,儿孙们都要能上马可以打仗,下马能够治国。既然你们已经来了练武场,孤今日想看看你们的武技如何!你们三个做一下准备,孤给你们找一个对手过来!来人,去把张虎臣找来!”
“是,陛下!”
赵昂三兄弟当即去换衣服并做准备活动,等三人都准备好了,张虎臣也接到传召赶了过来。
“臣张虎臣拜见陛下!”张虎臣来到赵子良面前抱拳下拜道。
赵子良摆了摆手,指着赵昂三兄弟说道:“他们三个,想必你已经认识了吧?孤今日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让你试试他们三个的武技!”
张虎臣答应道:“臣遵旨!”
赵子良对三兄弟吩咐道:“是马战、步战、步射还是骑射,你们可以任选一样,你们的对手就是他,孤也拿出一点彩头出来,谁赢了张虎臣,谁就是埃及的主人!”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没有底,他们都知道张虎成是龙卫军都尉,在攻打埃及的时候杀敌无数、战功卓着,被赵子良封为一等勇士,这样一个人的武力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但是埃及主人的诱惑实在不小,这可称得上是裂土封王。
尽管三兄弟都没有把握,但是赵子良已经发了话,而且拿出了重彩,他们都必须要跟张虎臣打一场。
赵子良指着赵麟说道:“老三,你最小,你先来!”
“是,爷爷!”
张虎臣向赵麟问道:“不知三王子要怎么战?”
赵麟是心机深沉之人,武技上并不出众,他很清楚自己和其他两个哥哥以及张虎臣的优劣势,他想了想说道:“张将军,我选步射,射移动靶!”
“可以!”
赵子良说道:“既然要射移动靶,不如就射飞碟,更显本事!”
射飞碟比射移动靶更考验反应速度和射术,目前整个西秦军队中也只有少数几支军队使用射飞碟来训练士兵们的射术。
当即有士兵去做准备,两张弓和两个箭袋被拿了过来,张虎臣和赵麟各拿了一张弓和一袋箭矢。
赵麟选择比射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自知跟张虎臣比其他项目没有任何胜算,但射术有很大运气成分,而运气就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这场射飞碟比试也是有规则的,飞碟分红黄两种颜色,士兵们从远处不停的向天空投掷除飞碟,两种颜色的飞碟夹杂在一起,把箭袋内三十支箭矢全部射完,看谁射中的飞碟多,谁就获胜,射箭时有可能射中对手的飞碟,那算你倒霉,被射中的飞碟算是对手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