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个个心中自以为什么都明白了,更是不要命一般冲进了屋子,七手八脚为贾琮诊治。
“这……”
贾琮心塞,任由众人把脉的把脉,查验伤口的查验伤口,一时被人团团围着,倒也不用看皇上的脸色了。
北静王听了方才的话心中也不禁疑惑起来:什么爱儿,哪儿来的爱儿?他自幼同皇上一起长大,什么事儿不清楚,什么时候有过私生子?
但是,不是私生子又说什么爱儿的话?
这位贾公子连圣上都给骗到手了么,还真是有手段。
他这里正胡思乱想,猛然就听皇上问道:“北静王,你家里的外伤药可还管用么,有没有胡乱加什么东西?”
北静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想明白了,忙四下一看,果然桌子上就摊着他费了多大力气才弄来的外伤药。一看那药已经少了将近一般,顿时肉痛无比,却也不得不回笑道:“皇上,那要的臣弟多年前偶然听说了一剂上古药方,费了多年的力气好容易配置的,应该是验效如神。”
他这里话还未说完,就听那边厢太医们纷纷回禀:
“回禀皇上,这位公子伤口已闭,并无大碍。”
“回禀皇上,这位公子脉象沉稳,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回皇上,这位公子颜色略显苍白,恐怕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待臣开一剂药房,连喝三天尽可复原如初……”
……
听了众太医回禀,皇上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脸色大为缓和,挥挥手吩咐道:“只要没事儿就好,你们快回太医院去把药都给我开好了送过来!”
众太医听了忙蜂拥而出,片刻走得一个不剩。
北静王眼瞧只剩下自己无所事事,一咬牙便过去把剩了一半儿的止血药也拿起来递给了贾琮,笑道:“好兄弟,这药你就拿去用罢,这止血药灵验得很呢。”
贾琮忙笑着接了又随口谢过了,皇上这时才冷哼了一声坐下,半晌才冷哼了一声问道:“外头那个人呢,你可把他收拾了么?”北静王忙回答:“是,已经投入大牢,就等皇上一声落下大牢,只得皇上下令了。”
皇上听了又低头思索了一阵这才说道:“不急,他和东宫那小子如此想像,总有有用的一日。”
北静王忙点头答应。
贾琮坐在一旁听这两人对话实在是无聊至极,况且脖子又疼,且流了那么多血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当下便大着胆子小声儿说道:“皇上……北静王……草民……草民不舒服得紧,想先就告退了。”
北静王听了还未说话,皇上就忙叫道:“琮儿,你怎样了,还是很疼么?那帮子太医无用,我这就再给你请最高明的医生来瞧瞧,可好不好?”
他这番话语气极是温柔,极是关切,听得贾琮很是尴尬,北静王在一旁也是听得浑身不舒服:
一头吃人的猛虎偏偏要学羊叫,好不怕人!
贾琮忙就回道:“多谢皇上挂怀,草民并无什么不妥,只是累得紧,只想回家去好好歇着。”
皇上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扭头狠狠瞪了北静王一眼。
北静王莫名其妙:这又与我何干?主意不是你出的,如今倒怪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