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直认为，即便铃铃和阿芸只有筑基修为，但有她在，便不会让她们受伤。

可来到凤澜界之后，才发现以她金丹期的修为还是太弱了。

就如同这一次，她想着落岩山有寒渊之气很危险，未免她们沾染寒渊之气便让她们在凉城等她。

阿芸便遇上了危险。

修仙界那么危险，她凭什么觉得她能保护好她们？

而且就算形影不离也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想要她们没有危险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她们也强大起来，才能应对如同像这次发生的事。

但她没有立即说出来。

还是等先回器山宗再说吧。

出了洞府，便看到锦芸和邹远站在不远处，两人相对而立，邹远看着锦芸，面色愧疚，锦芸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偏头没有看邹远。

看到她，锦芸连忙走过来。

“阿姜，要走了吗？”

姜岐嗯了声，随即朝邹远道：“这次能够救出阿芸，还要谢谢邹道友。”

邹远摇头。

“我什么都没做，你不用向我道谢。”相反，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哪怕察觉到不对劲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让阿芸心悦呢？

他以为自己变了，其实还是当初那个懦弱被动不敢反抗一无是处的邹远。

“阿芸，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所以这次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证明我是你值得结为道侣的。”

说罢，深深看了锦芸一眼，随即朝姜岐点了点头。

“姜道友，我这便离开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邹远离开了，锦芸垂着眸没看，也没说话。

姜岐见此，询问道：“阿芸你怎么想的？”

她看不出锦芸对邹远到底有没有感觉，因此也无法说些什么。

锦芸一怔，随即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你讨厌他吗？”

“不讨厌。”

“那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不知道？”姜岐一听，顿时犯了难，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宁清念轻笑一声。

“不知道，那就是喜欢呀。”

众人看向她，锦芸也看向她，眼底有些茫然，喜欢吗？

可是，她明明没有心动的那种感觉啊……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脸红，会害羞吗，可她都没有。

“不过这个喜欢，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并且你对他还没有动心的感觉，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所以才会不知道。”

“是这样么……”锦芸喃喃。

似乎，是这样……

若是邹远放弃了，她并不会感到生气或者伤心，邹远没有放弃，她也会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开心。

这就是喜欢？

“是喜欢，但不强烈，没有非他不可。”

宁清念看了眼依旧有些茫然的锦芸，想到锦芸在慕家的经历，作为同样被慕家人毁了的人，对锦芸，她始终有一份怜惜在，怜惜她也是在怜惜自己。

叹了口气，她走过去，拍了拍锦芸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