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没问题,但你要不说出来个什么大伙不知道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周围的笑声不绝于耳,戴眼镜的年轻人被笑的心里发毛,自己也有些打怵,这要是掉面儿了可怎么好,可气势上不能输啊,赶紧正了正身子,轻咳了一声,“听好了啊,我听我大哥说,是个姓李的神秘人。”
“切,你大哥怎么不说是个牲口杀的呢,这不胡说八道呢嘛!”周围瞬间传了一圈的哄笑声,“这废话说的。”
“这都是人家内部的消息,我看着和你们有点交情才和你们说的,不信算了,等到时候真相大白的时候,看是不是我说的这个,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年轻人被笑的脸色涨红,尴尬的赶紧就走了。
“哈哈。”剩下的人还在嗤笑着,当他在胡说八道罢了。
刘景的耳朵早就竖起来了,等这伙人都走了后,惊异的看着陆相庭道,“都督,王满这老货死了?”
“我不聋。”陆相庭冷冷道。
刘景搓搓手,压低了声音,“都督,谁这么为民除害啊?”
“我怎么知道。”
刘景抿抿嘴,他家都督今天就不对劲,就因为自己看见了他晕船的事?真是太小气了,自己又不会和别人说。
陆相庭闷声吃着自己的饭,良好的家教让他动作优雅随性,挺得极直的脊背气势十足,再加上几近完美的俊颜,从他们几个一进来,就吸引了大堂里不少人的目光,甚至有一些富家小姐用小扇子挡着脸三三两两地议论着,这种在陆相庭的眼里不异于被当成猴子看,露骨的目光甚至让他浑身不舒服,在东北的时候,人都畏惧他的权势,哪有人敢这么看着他的,现在这里没人知道,还真拿他们当猴子了,陆相庭冷着脸,三口两口吃完了结账就想走。
刘景去给了钱赶紧追了出来,跟在大步的陆相庭身后。
几人边走边沿路打听着,江城的长官乔笠行事乖张,三十多岁的年纪,喜怒无常的性子让他在江城百姓中风评很差,但却是带兵的一把好手,多年来深的委员长的信任。
上次张桐和他通了信,说现在就在江城跟着乔笠,又说他这人跟外界传的不一样,洋洋洒洒的一大篇,说的全是乔笠的好话,不然也不会让他放弃了所谓追寻自由的生活,在江城定下了,陆相庭是个眼见为实的人,即使张桐是他的老友,他说的话也没有全信,毕竟人和人的见地都是不一样的。
“都督,桐哥一直跟着他是吗?不是战地记者吗?”
“不知道。”
陆相庭拉着身上青灰色的短衫,第一次穿这玩意还真是不适应,他身形高大,背又挺的极直,穿上这褂子,前面仿佛少了一截,看起来有些滑稽,陆相庭拼命的拽着前襟,愣是薅出了两团褶皱。
“你从哪整的衣服,钱都花了,就不能整件合身的嘛。”陆相庭皱着眉道。
刘景张着嘴,瞠目结舌的接受着陆相庭的吐槽,他家都督最近这是怎么了......
六安看着刘景傻愣愣的样子只想笑,打着圆场道,“都督,这也不能怪他,他去的那家实在是买不着合适得了。”
“算了,对付穿吧。”陆相庭撇撇嘴,自从来了南方,是哪哪都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