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没什么胃口,不过想着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又叫虞初心别着急走,留下来陪自己用晚膳。
虞初心答应了,在桌前坐下,他也没什么胃口,不过却还是尽可能地多吃了一些,又不时给秦王布菜。
“主子,您多吃两口,喝酒伤身。”虞初心忧心看着端着酒杯的秦王。
又是一杯一饮而尽,秦王放下酒杯,含笑看着虞初心,问道:“初心,要不要跟本王打个赌?”
虞初心看他一脸兴致,也来了兴致:“主子请讲。”
“赌一赌皇兄明儿……会不会派人护送本王去皇陵!”秦王道,竖着食指摇了摇,笑嘻嘻地道,“本王赌……皇兄不会!”
虞初心也想押万岁爷不会,但是秦王已经押了,他当然只能配合着道:“属下押万岁爷会。”
“初心,你……你输定了!哈哈哈!”秦王忽而大笑,拍着桌子,一副孩子狂喜模样,指着虞初心道,“老规矩,若是本王输了,送你白银百两,若是你输了,就给本王抚琴一首!”
虞初心笑着颔首:“都听主子的。”
……
翌日。
宁王府。
因为偏院多出来了一间花房,宁王夫妇就打定主意日后都要住在后院儿不挪腾了,福伯对此自然是鼓掌叫好,王爷不回前院儿了,可还有不少东西要往后院儿搬呢,所以这一天用过早膳,福伯就带着小厮来前院儿搬东西。
其实要搬得东西也不多,无非是书、赵清明的衣裳,除此之外,就是……笔墨纸砚了。
福伯觉得这个王妃娶的真是太值了,从前自家主子成日木桩子似的待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他看着都瘆得慌,虽然福伯不想承认,可是那个时候的赵清明真的就跟个活死人似的,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可是现在的主子啊,那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活脱脱枯木逢春啊!
如今竟然连毛笔都重拾了,而这一切都是王妃的功劳啊,福伯能不激动?能不感激?
福伯现在都不信神佛了,他现在就信他家王妃!
“慢着点儿,这些可都是主子的宝贝,”福伯不住地嘱咐搬书的小厮,“宁愿多跑几趟,也别弄坏了书。”
“是,奴才遵命!”
福伯这边正指挥小厮搬书呢,就看着一个小厮从发房门那边跑过来,一脸不安带茫然地行至福伯跟前,道:“福伯,外头的御林军侍卫叫……叫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