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也听说过卫国公府的厉害,卫老国公还是堂堂帝师呢,地位自然不同寻常。”翩翩忙不迭点头。
赵清明又道:“陈贵妃跟皇后一直斗得你死我活,这其中还有一桩旧事,因为陈贵妃一直不服皇后,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应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翩翩奇道:“这又是为何?”
“据说当年,陈贵妃跟皇后两人还是妃子,同时被诊出了喜脉,万岁爷便就下令,说哪个先一步诞下皇子,便就册立谁为皇后,后来皇后先一步生下三皇子,虽然三皇子生下来的时候十分孱弱,小猫一样,到底是活下来了,万岁爷兑现承诺,册封当时的淑妃为皇后,而晚一步生下四皇子的惠妃,就只能屈居人下了,被万岁爷册封为贵妃。”
“还有这样的事儿?”翩翩头一次听到,觉得跟听书似的,特别新奇,就不免有些猜测,“皇后是不是……使了什么法子,才率先产子的?”
话本里头可就有这么写的!
赵清明不由笑了:“这谁说得清?不过陈贵妃定然是认定皇后做了手脚的,所以才会跟皇后水火不容,斗了这许多年。”
陈贵妃自觉委屈,万岁爷向来又宠爱她,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但是却也不能由着她一味儿胡闹,所以到底还是借着三皇子主动提出要给元后祭祀这事儿暗戳戳地给陈贵妃提了个醒,陈贵妃从那之后,果然安分不少,不止陈贵妃,邓氏一门也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一直持续了五年。
五年后,在皇陵行宫里头发生了那一场意外。
“那年因为大哥抱恙下不来床,所以就只有我跟三皇子在过年后一起前往皇陵给母后祭祀,”说到此处,赵清明的声音便就有些发沉了,“那次跟往年也没有多大区别,我们是正月十四到的皇陵,现在皇陵行宫里头安顿下来,只待正月十八前去祭祀,正月十五那天,我们还在一起吃了一顿素斋饭,算是兄弟两人共度元宵,然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宫苑。”
“我跟三皇子的宫苑是挨着的,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就开始沐浴,然后去内间的小佛堂焚香祝祷,这是素来的规矩,祭祀之前都会如此,那天将近子夜,我做完这些,正欲回房歇息,然后属下就来禀报,说是三殿下来了,我当时十分诧异,我与三皇子面儿上客气,可是私底下却向来没什么往来,他也从来没有过半夜来我这里的先例,我不知道他这冷不丁地半夜登门所为何事,不过却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尤其还是天寒地冻的正月,所以便就赶紧让人把他带了进来……”
说到这里,赵清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翩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知道,那场意外应该就要发生了,明明已经过去了三年,明明她并没有经历过,但是翩翩却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她把赵清明的手握得更紧了。
“可以了,赵清明,不、不用说了。”翩翩道,她突然就不想听了,也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一场怎样的意外了,连她一个局外人都会心慌害怕,更何况是赵清明这个亲历者?
她就不该问这个,好端端地何必要撕赵清明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