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万岁爷此次将三皇子也一并带上,除了让众人明白他对于这两位皇子态度的改变,也有观察两位皇子之意?”林开问道。
五皇子点点头:“这是自然,要不然父皇也不会将此安排瞒得滴水不漏,不光咱们不知道,只怕宁王跟三皇子也都不知道对方也会到西郊猎场,要是这两人因而在西郊猎场闹出什么乱子,父皇的心情只怕就不大好了。”
因为五皇子跟宁王妃是表姐弟,林开自然而然地就偏向宁王,当下便道:“宁王殿下一向稳重,应该不会冲动行事,不过三皇子却未必能沉得住气了,属下可听闻三皇子毁容之后,性子就有些古怪,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
“等着看吧,春猎这才将将开始呢。”五皇子淡淡道。
……
宁王宫苑。
宁王一直深居简出、生活规律,即便如今人在猎场行宫,也没有改变一贯的作息习惯,用了晚膳之后,被福伯扶着在花园里散了散步,然后就准备回房洗漱歇息了。
倒是福伯完全没有睡意,确切地说,他老人家这一整天都揪着心,尤其是在知道三皇子人也到了,而且还就住在隔壁的宫苑,福伯真是时刻紧绷心弦,一直留意隔壁的动静,就怕三皇子突然冲过来,要找他家主子拼命。
不过好在,直到天黑,福伯担心的事儿也没有发生。
可是这才是头一天呢,谁知道第二天、第三天,三皇子会不会来跟自家主子拼命?
福伯觉得在不离开西郊猎场、平安回到宁王府之前,他这悬着的心就不可能落下。
从前就盼着万岁爷能开恩给主子解禁,盼着主子能够走出宁王府,如今主子倒是能走出来了,可是福伯却又情愿主子这辈子都别出来才好。
虽然一直在宁王府那块巴掌大的地儿待着实在委屈了他家主子,可是……
外头实在太凶险啊!
万岁爷也是的,怎么叫上主子还一并叫上了三皇子?
就生怕闹不出乱子吗?
福伯忧心忡忡地给主子擦头发,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担忧地开口:“主子,明儿的晚宴,您……真的要去吗?”
明日春猎正式开启,按照惯例,当天晚上,万岁爷会在行宫里头设宴,款待参加此次春猎的一众皇亲贵胄,宴席上用的也都是皇亲贵胄们打的猎物,万岁爷今天还特地让赵德安过来知会了一声,明儿晚上让赵清明前往赴宴。
当时福伯亲自把赵德安送到门外,亲眼看到赵德安又去了隔壁三皇子那边,不用想也知道赵德安去见三皇子所为何事。
福伯简直担心得要死,是真怕见面之后,三皇子会忍不住对赵清明下手,他一个老头子可没有把握能护得主子周全。
说到底,还是要怪万岁爷,万岁爷这都什么安排什么意思嘛!
赵清明似乎完全体会不了福伯的担心,淡淡道:“自然是要去的。”
福伯也知道圣命难违,心里焦虑异常,忍不住抱怨道:“当初万岁爷只是幽禁主子,却也没有要将府上侍卫赶尽杀绝之意,可主子执意将阿大阿二他们给赶去军营,以至于现在主子进出身边都没个可靠的侍卫跟随,这怎么行呢?”